第59节

理查德抱着平板假装研究，结果还不到一分钟就不禁开始犯困想打呵欠。这体验简直让他联想起当年理化考试拿到试卷开始审题的时候，每次看到什么温度曲线原子结构图时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
最后他指着一张锤子的放大图：“你们有注意到这上面有字吗？”
弗瑞凑过去看，锤子上果然刻着一段铭文，但字很小而且不像是任何一种他能看得懂的语言。
“所以它写的什么？”弗瑞问。
理查德想说其实我也看不懂，但他还是假装对着照片翻译：“‘凡能举起此锤者，都能获得与托尔同样的能力’。”
看不懂归看不懂，可是理查德记得啊，雷神之锤上这句铭文在网上知名度还挺高的。
“托尔？”弗瑞挑了下眉毛，“那是什么人？”
“锤子的主人吧。不过这也一来大概也就知道它的来历。”理查德放下平板，终于不用看这堆脑阔疼的数据和符号了。他向后靠了靠，说道，“它是北欧神话里传说中的雷神之锤，名为‘妙尔尼尔’，意为‘砸碎’，是北欧雷霆之神托尔的专属武器。”
弗瑞听的一愣一愣的：“托尔？不会就是我想的那个托尔吧？”
弗瑞心想那不是扯淡么？外星人是真的也就算了，怎么连神话传说都开始成真的了？弗瑞对那些比较出名的东西方神话都是有所耳闻的。他以一副极度不信任的表情看着理查德，心想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告诉我那只拿根棍子差点捅破了天的猴子也是真的了？
“当然，除非你还知道第二个抡着锤子出场自带雷电特效的托尔。”理查德说，“别抱太多成见，许多神话传说都并不是空穴来风，传说往往都是有迹可循的。许多年前阿斯嘉德神族曾经到过地球，并被当时的北欧当地人奉为了神明，所以传说才会流传下来。”
弗瑞盯着照片中的锤子沉思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可就变得复杂起来了，这一来他们不仅能确信锤子确实是件外星物品，它甚至还是有主人的。而既然锤子在这儿，那是不是说它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托尔的神族也在地球上？
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理查德继续问：“你们是不是还发现那柄锤子谁上都提不起来？就感觉入手特别的沉重？”
弗瑞点点头：“现场报告里是这么写的。他们说动用了包括起重机在内的重机器也移动不了，就好像这锤子是长地里的。”
“那就是了，肯定是妙尔尼尔没跑了。只有获得锤子承认的人才能拿得起来，而任何能拿起锤子的人都将获得雷神之力。”
“获得承认？要怎么才能被承认？”其他部分弗瑞都没怎么听进去，他就听到了最后一句。任何能拿起锤子的人都可以获得雷神之力？那是不是要是科尔森或是别的谁举起了锤子，他们神盾局就多了个雷神小弟了？
“呃……高尚的品德吧，我想。”理查德含糊其辞。
不是他不想说详细点，而是这玩意儿设定本来就是这样蛋疼。其实他感觉雷神之锤估计是有自己的智能的，简单来说就是它喜欢的人就能举、不喜欢的人就举不起来。甚至于像机器那样的死物都是这样。有时它心情好，放电梯里电梯就能给它举上去。有时它傲娇了不想动，那你调用上千吨的起重机来它也岿然不动。
毕竟这玩意儿阿斯嘉德出品，涉及到魔法，所以遵不遵守物理定律那也全得看锤子心情。
弗瑞若有所思，觉得有必要多找几个特工去试试，没人举起来就算了万一有人举起来岂不是血赚。
不过这个先不谈。他转向理查德道：“事情涉及到外星势力，我们在这方面经验稍有欠缺，处理起来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派科尔森特工飞去新墨西哥负责这件事了，你有时间吗？”
第六十八章 阿斯嘉德那点事
其实获得了这柄锤子来历的讯息对尼克·弗瑞来说已经算不虚此行了，邀请理查德前去新墨西哥纯粹只是随口一问。考虑到这是个他三番五次邀请都请不动的主，弗瑞对他的答复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结果没想到理查德倒是没直接拒绝：“行啊，不过有报酬不？”
弗瑞当时就不高兴了。我堂堂神盾局长连番叫你过来见面都不肯见，结果天上掉下来个锤子你想都不想就答应亲自过去，意思就是我的脸还没锤子好看呗？
但弗瑞当然不会为这种细节介怀，他也没讲什么“为了和平和理想不谈薪酬”之类的大道理，干脆爽快地便说道：“如果你愿意提供帮助，我可以暂时把你算作是特聘的咨询顾问，自然会有咨询费用。”
理查德毫不掩饰表情中的不屑。咨询费？一听就感觉不会太多。他顿时觉得这卤蛋也简直抠门，神盾局那么财大气粗发点报酬还这么抠门……
“所以那是多少？”苍蝇也是肉，有总比没有强吧。
弗瑞慢悠悠地掏了张支票，不知大衣哪个口袋摸出来一支笔填上了一个数字。理查德怀疑卤蛋这种操作可能是轻车熟路，不然动作怎么能如此自然地一气呵成？
弗瑞把支票递给他看：“这个数怎么样？”
理查德看了眼支票上尾数的那一堆零，立刻笑呵呵地把支票收下了：“还行，马马虎虎吧……”
这张支票让理查德对弗瑞的看法顿时一秒之内产生了巨大改观，弗瑞刚刚险些跌至谷底的小家子气形象顿时画风突变、陡然间便变得高大威风了起来。
连个咨询费后面都跟着这么多零，这才是神盾局长该有的气派嘛！
“所以我们谈妥了？”弗瑞问。他对刚刚递出去的支票上写了几个零毫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他自己掏钱。“聘请顾问”可是公务，那花的自然也得是公款。
再说，和他每年从理事会拨下来的经费里拿的回扣相比，这点钱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其实理查德和他谈起报酬的事，弗瑞反倒觉得这更让人安心。因为既然对方愿意收钱，那就意味着对方愿意遵守人类制定的规则和体系——哪怕对方根本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毕竟以理查德的真实能力，钱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得到理查德的肯定答复后，弗瑞道：“那么我们明天会安排特工来接你去新墨西哥那柄……雷神之锤坠落的现场。”说完他站起身，略作犹豫，又问，“所以现在能分享一下你这么干脆地答应去现场的真正理由吗？”
他当然看出了理查德当然不是为了那张支票才答应去的——很显然也不可能是因为他神盾局长亲自前来盛情邀请。介于对方之前对神盾局不冷不热的态度，弗瑞清楚自己没那么大面子。
那么他肯定有些别的理由。
理查德想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刚刚说到雷神之锤的主人，阿斯嘉德的托尔，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弗瑞尽力从大脑里搜刮了他有限的北欧神系知识储备，随即说道：“我知道他是雷霆之神……还是奥丁的儿子？”
“不错，而奥丁则是阿斯嘉德的君王，在神话中被称作‘众神之父’。所以你可以想象他有什么样的实力了……就这样说吧。如果奥丁哪天心血来潮想攻打地球，那以人类的军事力量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弗瑞听他说的言之凿凿，不禁狐疑：“有这么厉害？”
弗瑞刚刚还在想着像雷神托尔的主武器都不过是柄锤子，这么说那个阿斯嘉德作战想必应该是以冷兵器为主？一群舞刀弄剑的野蛮部落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让理查德知道了弗瑞的想法，他只会冷笑。呵，你知不知道隔壁还有一披红披风的，连锤子都不用人家只用拳头，一样能把你的母舰拆了……
弗瑞虽然不清楚阿斯嘉德人的战力，但他清楚变身后的理查德有多强大。如果理查德告诉他奥丁能轻而易举横扫地球军队，那他觉得可信度应该不低。
“可是他们没有和地球开战的理由不是吗？”弗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