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自己的提督就是那样的性格作为秘书舰的自己无论如何提醒都没办法改掉，陆奥看着对面微微张嘴一副惊讶表情的两人，一张手拍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喂，提督，百合也很怪的吧。”
看着面前这样的场景，鱼瑾将自己的头顶白色的海军帽摘了下来，一头柔顺的长发倾斜下来，她原本帅气的脸上多了一丝妩媚。她侧着头和自己舰娘白雪的头搭在一起，而少女白雪有着一头及腰的蓝色长发和清丽纯真的俏脸，因为发现此时有外人在，那张脸上除开对于自己提督的行为表现出的无奈之外又多了一丝尴尬。不过她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性子，此时只是双手胡乱搭在身边，无奈又温柔地笑着。
苏顾的嘴微张，心想，有什么好奇怪的，本人现在只想说百合真是太棒了。
第20章 提督守则
镇守府的码头上面，鱼瑾此时正在给苏顾讲解作为提督还有自己舰娘需要注意的事情。
“舰娘不能以舰娘的身份参与除开镇压深海舰娘以外的事情，尤其绝对不允许你加入哪一个国家的军队。这是最初很多提督和舰娘一起做的决定，绝对不能参与国家之间的战争，枪口绝对不能对内，否则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现在的世界上虽然说是和平，其实在很多地方还是有矛盾的。比如说一些有争议的土地还有岛屿，哪个国家也不肯让半步，毕竟谁若是让了土地谁就会变成千古罪人，无论是总统也好国王也好。有些地方还有军阀，军阀相互之间还会打仗，打仗当然会死很多人。有坦克、装甲车、飞机，很多城市会被破坏，不过这些都维持在一定的限度里面。而若是有舰娘在战场出现，如果在岸上，虽然机动少了一些，但是火力比起那些坦克和大炮什么的还是要威力很多的，最主要的是因为小，地上不像是大海一样辽阔空旷，陆地上到处都可以隐蔽，谁也没有办法轻易消灭一个舰娘。如果一旦舰娘们打出了火气来，真的可能是世界毁灭了。到时候就是你仇视我，我仇视你，舰娘别想再保持自己的纯真，会彻彻底底地沦为战争机器，也会被无数人厌恶，索性一开始就不参与到其中。”
苏顾也有些疑惑，他问道：“真的能这样？那些政客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么强大的力量游离在身边。”
“是啊，他们不会看着力量游离在身边，但是有些事情当初在战场上暴露了。首先说人与人之间的战争很难说什么哪边是正义的，以前出现过舰娘将炮火对准普通人的事情，最后当她亲眼看到自己所造成的后果，甚至一度变得疯狂了。舰娘本来是一切美好的品质中诞生的，但是当她们变得疯狂，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她变得贪婪、自私、邪恶、堕落，她们也就变成了深海舰娘，到最后就不是人类能够控制的。所以最后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舰娘不参与国家间的战争已经是各国约定成俗的。”
鱼瑾继续说道：“提督也好，舰娘也好，都不希望大家上战场，最后舰娘也就成为了远离各国的强大力量。”
苏顾问道：“总会有人想要控制舰娘的吧，那些政客什么的，狡诈又巧舌如簧，阴谋不能用用阳谋就好了。”
鱼瑾说道：“可以啊，可以试着让舰娘参与到战争中去，但是舰娘的总部会给予他的对手援助的，说到底舰娘强大，面对人类固然可以一人成军，但是当她的对面是数名甚至十数名舰娘的时候，她根本强大不起来。如果执意不听劝解，甚至最后会击沉她。这的确很残酷也很血腥，但是为了让更多的舰娘会至于沦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阴谋不行，那阳谋呢？”
“至于说阳谋，虽然有些舰娘是笨蛋，一些驱逐舰也仅仅是小孩子性格，但是提督可不是笨蛋，舰娘是武力的保证，提督也就是另外一方面的保证，保证舰娘不会轻易被欺骗。”
苏顾依然有些疑惑：“如果都被骗了呢，无论是舰娘还是提督。”
“总会被发现了，只要做过胁迫舰娘的事情，无论是用什么东西，钱还是感情。被发现了就要受到制裁，而发现这些的人可能是别的提督，也可能是那个人的敌人，总有一个人。”
苏顾此时觉得自己转了牛角尖，他问道：“若是他骗过了所有人呢？”
鱼瑾拍了拍手，她说道：“你好麻烦。他骗过所有人？唉，既然他那么厉害，大家就一起屈服他吧，毕竟人家都那么厉害了。”
“那提督做坏事呢？”
“你说提督啊，已经完全独立于各个国家外了，相应的舰娘和提督也禁止参与到国家的各种事情当中。不允许对任何制度发言，不管制度是好的还是坏的。这些就是限制舰娘和提督的条件。”
鱼瑾看着自己面前的新人提督，老提督提点新人提督是圈子里面的人最常做的事情，她也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无论如何也要邀请苏顾来自己的镇守府，她说道：“先跟你说，就算是你成为了提督，有了强大的力量，若是仗着这些力量做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情，会有宪兵制裁你的。而宪兵都是舰娘，很厉害的。不过放心放心，只要做事情不出格都没有关系，为自己牟利，在一些可是可非的事情做小动作，毕竟提督只是人，要做到圣人是做不到，不是大是大非都可以被原谅。”
鱼瑾继续说道：“很少会遇见你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你和小提尔比茨是怎么相遇，居然有那么多问题，你这样的人算是萌新吧，所以有些事情想要对你说。别拿那种眼神我，即便是伪装得很好。要知道即便你遇见的不是我，遇见其他提督，他们也会对你说的，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提督之间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相互帮助是很常见。侠之大义者你可以这样说我们。”
鱼瑾注视着在海面上玩耍的驱逐舰，眼神渐渐地变得温柔起来。
“我成为提督不是你那样的，我是考试学习过才成为提督的。首先需要成绩优异，不过这个优异不是需要什么市状元、省状元这个地步，大抵只是需要比起常人优秀就够了。比起对于成绩的需求，对于三观的需要更高一些，不过这是没有具体标准的，对于一个提督来说，最基本的就是需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尽听尽信。”
“当初的考试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更让人佩服那些前辈出的题目。”
“笨蛋是绝对不要的，坏人也不要，最好是心志坚定的人成为提督，甚至冷静冷漠都好。过于热血，或者是想要世界和平的人会被排除，因为世界和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是大家都认为是真善美化身的舰娘都会有嫉妒这样的情绪，贪婪更是所有人都拥有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过于理想的人不适合做提督。”
苏顾说道：“但是说谎呢？谁知道你是好人坏人，是冷静还是理想化？”
“不要想着欺骗，舰娘从钢铁中诞生，类似于精灵或者是英灵，对于人心是很敏感的。”
“我希望教你们新人提督一些东西，不过不管怎么说，提督和舰娘这一个圈子需要人来维持，新人越多越好。”
到最后鱼瑾微微眯起眼睛，她诚恳说道：“今天和你说这么多，这是每一个提督责任，若是你以后遇到新人，也希望把这些东西说给新人听。不过我今天也说了那么多，作为提督需要注意的你也知道了吧，我立了很大的功吧。”
苏顾点头，对方今天教了自己太多的东西，这点要承认。
“所以说，小提尔比茨今天晚上可以陪我睡吗？”
“不行。”
第21章 为这个世界祝福
这是在县城下午的码头，在夕阳下苏顾看着一名成熟美丽的金发的女性推着轮椅，轮椅上面是穿着白色常服的中年人，一路上都有人在和他打招呼。
此时站在苏顾旁边的鱼瑾说道：“那也是提督，不过在后来受了伤后就卸任了。”
苏顾说道：“受伤了就休息了吗？我是说就算是受了伤也没有必要到卸任的地步吧……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坐轮椅的话说明他走不了了，这样程度的受伤，不管是卸任也好退休也好都是理所应当的。他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虽然受伤了，但是就这样卸任了真的甘心吗？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陪伴他的舰娘几乎都沉没了。在一次大战中，深海舰娘来势汹汹，按理来说应该撤退的。不过在他身后就是县城了，如果撤退了的话整座城市都将陷入火海中。他一直死战不退，最后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终于击溃了深海舰娘，他的伤也就是在那一场战斗中造成的，在那一场战斗后他也就卸任了，我的镇守府前任提督就是他了。”
苏顾看着对方在夕阳下面的剪影，轻声说道：“英雄。”
“有什么好说英雄的，不过是一个混蛋罢了。”这次说话的是跟在一边的陆奥。
陆奥越过码头眺望着远方，说道：“本来大家都有机会走的，但是他认为他走了的话县城会受到攻击，提督不走舰娘怎么会走？战斗打得很艰苦，到最后虽然勉强胜利了，最后存活下来的舰娘只剩下一个。他作为提督也是男人，心中有着很多的东西，正义、荣耀或者是尊严，为了这些东西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但是舰娘不一样，虽然正义善良什么的同样很重要，最重要的往往是自己的提督。舰娘永远把提督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而提督很少为把自己的舰娘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们的心中往往藏着更多的东西。本来可以走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坚持，却是那么多舰娘牺牲了，不过混蛋。”
苏顾反驳道：“但是保护了那么多人啊。”
陆奥说道：“那么多人的生命是很重要，但是舰娘的生命就不值钱了吗？”
“但是既然做那份工作，保家卫国本来就是职责。”
“对于提督来说是职责，对于舰娘来说她做的不过是追随自己的提督，即便是镇压深海舰娘，她只是跟着自己前面的提督，未必就和深海舰娘有那么多深仇大恨。况且他可以死在这里，但是舰娘可以走的，离开未必就是逃走，撤退或者说是战略转移。要我说，即便是撤退，县城未必受到多少伤害，他不过是为了男人的坚持。说到底只是一个混蛋，把舰娘当成武器而不是生命。”
价值观不同，坚持也就不同，这些事情苏顾不好作评论，他看着码头上推着轮椅的金发女性，问道：“那个是舰娘吧，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