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爱去小说网(www.aqxsw.cc)-- 热门排行--让【“爱”去】给你选一本书吧(^.^)
手机站:m.aqxsw.cc

第65节

作者:想见江南
这一切,陈道自是看在眼里,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这个大舅哥性子轻浮。如此关联命运,沟通生死的大事儿,怎么能不细加绸缪,就一言而决呢?此外,陈道亦小视自己的二舅哥,认为他说的虽然无错,可全然都是废话。谁不知道鱼叉重要,没有鱼叉,你上得了席面么,这用得着赘述吗?在他看来,满室诸公皆不足以为谋,为老爷子参详、画赞,还得靠自己这颗阅尽三千年权谋诡诈的大脑,安氏的未来不在安,而在陈!
陈道站了起来,正了正衣衫,朗声道:“爸爸,我认为三位兄长说的都有道理,但我却有不同的看法。依我之见,首先,握紧鱼叉那是咱们谈论一切的前提。刚才三哥已经说了,我就不再多言,我只增加一点,就是当下我们应该对掌握鱼叉的同志们吹吹风,让他们明辨天时,以免生肘腋之患。其次,二哥说当下那边占据上风,实际情况确实这样,我们向那边示好也是必须的。但是咱们又不能完全倒向那边,因为现在还不到分胜负的时候,况且那边也未必占有压倒性优势。最后,大哥要行渔翁之举,我认为是可行的。但方式还有待商榷。我认为我们不能盲目的作壁上观,必须化被动为主动,两边都要示好。最紧要的是,待胜负分定的霎那,我们……”
“当然,我这种策略,大家可能觉得是墙头草的做法,乃是大忌。可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局势虽然有所倾斜,可还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谁胜谁负,无从判断。而我们又不可以坐等,那样只会两边不讨好,适当的活动一下,一来,显露肌肉,二来,可拖延下时间,以待局变。综上所述,我认为,当下要做的无非两件事。第一,紧密联系咱们自己的力量,静待时机。第二,派出人员同时向两边洽谈渔利,拖延时间,以待那边分出胜负。以上,就是我的看法。”
陈道的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将眼下安系所面临的困境说了个通透,又对安在海三人的意见做了简要的点评,又摔又捧,让三人恨不起来,还得承他的情。最后,他又将自己的意见结为两小点,抓住主题,突出重点,以供安老将军抉择。这一番话下来,将他的工于策论,善于谋划的才华展露无遗。
陈道的这番高论,颇具纵横家的风范,听得安老将军连连点头,便是素来不喜他的安在海和左丘明亦对他生不出恼意,反而生出些许钦佩之感。陈道说完,微微冲老爷子鞠了一躬,坐回了原位,面容平静、心中得意。
老爷子听罢众人的观点、看法,并没有说话。即使对他方才点头赞许过的七女婿的观点,也不置可否。他微微眯着双眼,骨指轻轻扣击着桌面,似在思考,实在叹息。老爷子虽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老军头,但这几十年操舟于波诡云谲、涛声不断的怒海,而能屹立不倒,又岂能不识知谋略?不辨天时?
老爷子不先亮出观点,却叫自家最有前途和希望的四根栋梁发表看法,一是锻炼他们应付顶尖博弈的能力,而是想看看众人是否能发表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可惜四人都不能让他满意。在他看来,大女婿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顶级博弈,岂有置身事外,便可获渔人之利的?哪边不是智囊群集,工于绸缪策划?这点伎俩岂能瞒过他人,止增笑耳罢了;长子的主意看似颇具勇烈,气势十足,实则幼稚得可笑,局势未明便心热血沸,舍身相投,将一族之生死寄之草草,如此浮躁,将来怎么挑起安系的大梁?小儿子的话虽然中规中矩,沉稳厚重,可并不是时下之选,当务之急是要破局,而不是自守;至于这个最具谋略的七女婿,自己对他点头赞许,不过是肯定他对局势的把握精准,论述条理分明,并且列出了对策。不过,这也是一孔之见,看山是山罢了,终究没有经历过最顶级的搏杀,见识有些不够,拿下面的博弈手段应付此等变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矣。
安老将军轻轻磕了磕茶盖,示意老王给他续茶,老王尴尬一笑,赶忙给老将军续上。老王也正在思考眼前的局势,结果却想得入迷了。他知道老将军视己如心腹,此等谈话亦不避讳自己,是希望锻炼自己的能力,将来好给自己谋个前程。虽然老将军曾经戏言把自己调到中办,还干文字工作,其实他知道老爷子还是希望自己下去带兵。因此,每每书房议事,他虽然不发言,却都会用心思量,并对各人的观念熟记后,闲来无事,加以分析、揣摩,锻炼自己的应变能力。
老爷子重新端起茶杯嗫了一口茶,又低眉不语了,书房的气氛重又回归沉闷。最先受不了这种压抑的自是安在海无疑,他自以为自己的一番高论,不说获得老爷子的采纳,总也该有些许赞许才是,哪里知道先被老爷子斥为浮躁,后又被这阴险的老七明褒实贬的诋毁一通,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安在海站了起来,手中原本一直摇晃的折扇却不在掌握,原来被他随手扔在立凳上,散乱的放着。他挺直脊背,看着老爷子道:“爸爸,老七的一番高论,想必合了您的心思,您看咱们要不要按老七的意思办?”他清楚老爷子的脾气,若是赞同早就出声了,必不会只是点头嘉许,他这是给陈道上眼药呢。
安老将军岂能不知道他这点鬼域伎俩,他这个大儿子别的都好,就是喜欢在他面前争宠。平日里,安在海气量亦不是这般狭窄,可一旦有人威胁到他未来当家人之位,他的小心眼就忍不住发作。
老爷子瞪了安在海一眼,道:“你急什么,要下决断,总得集思广益,还有人没到呢。”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还有人?是谁?老爷子的腹心们,他们不说都认识,可现在够份量进这间房的,并无一人在京城,要说外人,老爷子决计不会请到书房这等机要所在。安在海呆立当场,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待发问,老王腰间的一个小巧的军用报警器“滴滴”响了。
老王冲老爷子一笑:“他来了。”
“去迎迎,看看这小子是不是急头白脸的模样?”老将军呵呵一笑,挥了挥手。
……
薛向放下电话,狠狠亲了小家伙一口,大笑着出了堂屋,来到停车棚,发动机车,呼啸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小家伙怔怔地发呆,忽然,小家伙猛地跺一下小脚,奶着声音嗔道:“臭大哥,居然趁人家不注意,逃跑了。”
薛向一路飞驰,这些日子的郁气一扫而空,片刻就到了松竹斋。他先前过胡同口岗哨的时候,警卫一路放行,及至到了大门前,却被阻住,警卫拿着报话机一通汇报,没过多久,一脸古怪的老王便迎了出来。
“薛向,你来得可真够快啊,这些天都睡在电话边上吧。”老王把薛向迎进了大院,边领着他向书房进发,边打着趣。
薛向闻言一愣,他从老王的话里听出了两层意思:一是,安老将军果然是故意吊着自己;二是,老头子今晚相招必是商谈机要。他回了老王一个微笑,没有说话,低头跟着老王进了堂屋,穿过堂屋,来到一间他从未到过的房间。
薛向紧跟着老王进了书房,冲老爷子问声好,方才定睛打量这间书房的其他几个人。安氏兄弟他熟识,也笑着向二人问过好。其余两人他没见过,但进得此地的,想来必是安老将军的腹心、亲人无疑,他也冲两人点点头,算是问好。
安老将军乐呵呵地看着他忙活,招呼老王搬来一张绣凳,紧挨着安在江放下,让他坐了。见他坐好,安老将军方才给薛向介绍起左丘明和陈道的身份,并让他随安卫宏一般唤二人作“姑父”,薛向闻言,复又站了起来重新问好。
左丘明和陈道一边应付着薛向的致意,一边心里好奇得跟猫爪子挠心似的。这个看起来年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有何过人之处?居然劳动老王亲自出迎不说,还登堂入室进了这个自己窥视多年才得一进的核心所在。自打薛向进屋,他二人的眼神就盯着这个年青人,灼灼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烧个通透。
其实,不光他二人好奇,就是和薛向有过数面之缘、且有些了解的安氏兄弟也震惊莫名。此前,老头子高看薛向,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认为是对一个有勇有谋且有运气的年青人的赞许。老头子的一句“走着瞧”,他二人也不过当了戏虐之语,哪想到老头子竟然真把薛向唤到此等所在,这是要参与机要啊,这,这是不是太草率了!老头子莫不是老糊涂了吧,如此机要,稚子安能与闻?只不过,两兄弟还没失了心智,敢对老头子语出不逊。纵是如此,二人几次忍不住要起身说话,都被老头子那眼神逼了回去。
老王从大厅搬来一个稍矮一些的紫色立凳,放在薛向面前,又捧来一杯茶,放至其上。薛向谢过,老王正待回到他原来站的地方,却被老头子出言止住:“小王,先别急,你先把方才丘明他们的意见跟薛小子说一遍。”
老王依言,向薛向转述了方才安氏兄弟及左陈连襟的观点。他虽不长于谋略,可是记忆力超群,文笔和口才都是一流,将各人的主要意思表达的明明白白,甚至偶尔遣词造句,加以修饰,一场转述几乎成了老王炫技的舞台。安老将军听得连连点头,显然对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秘书满意至极。
老王转述完毕,退回原地,立好,众人皆把视线落在薛向身上。薛向站起身,微笑地看着安老爷子,道:“老爷子,您是什么意思?”
众人闻言,几乎绝倒。这也太能扯了吧,老头子要是能直抒胸臆,还要你来费什么事儿,刚才直接命令我等行事就行了。其实他们如果知道后世的某个汉字和某个英文字母组成的一个极其强大且极其普及的那个词汇,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在薛向身上。当然,如果老头子不生气且允许,他们更想用到老头子身上。
没想到,老头子并无众人预料中的震怒,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这冒失小子,道:“找你来是要你摇小扇子的,可不是要你来问我的。”
“您老至少得有个倾向不是,那样我就可以站在您的立场上,替您画赞一番。”薛向一脸的假笑,看得左丘明和陈道心中诧异至极,这小子跟老爷子怎么这般熟捻?
“我老头子没有倾向,叫你来就是分析局势的,再磨唧,我让人把你撵出去。”老头子轻拍下桌面,吓得他自己的两子两婿噤若寒蝉,薛向却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这番作势在他把老头子杀得血流成河的时候,可见得多了,此时早已见怪不怪了。
薛向要的就是老头子没倾向,若是老头子此时已有了明显的倾向,他反而不好办了。
若是老爷子决定倒向那边,以老头子的心智坚毅,恐怕自己很难劝得他回心转意。虽然正如他所料,安在海果然倾向了那边,可听老王方才的转述,似乎老头子对此议甚为不满,那记忆中老头子究竟是如何倒向那边的呢?他现在有些迷糊了,或许安氏的衰落并非因为这次的风浪。他可知道未来的数年里,激烈的碰撞无数,指不定安氏族在哪一次就翻了船。当然,这些不是他眼下需要探究的。
反之,若是老爷子已经决定接受季老出海的邀请,安氏必会坦然而度,且有不菲的收获呢。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让薛向无用武之地,从这个角度看,安在海的坚持反而帮了他的大忙。作为一个穿越客,他对某些事情虽说知道的不是掌上观纹那般清楚,但最简单的谁胜谁负。在这些等待老爷子召唤的日子里,他几乎把所有的说词都想好了,纵使老头子决定靠向那边,他也有几分把握力挽狂澜。不管老头子是不是嘴上说说自己没有倾向,反正此刻正是他英雄布武之时。
薛向饮了口茶,轻轻挪了挪绣凳,站起身来,面对着老爷子,道:“既然您老看得起小子,小子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我就抖胆,发表一下孔管之见,望诸位……”
“废话忒多,记得你小子以前虽然油滑,倒还算爽利,今儿个是不是见有外人,要振奋精神,卖弄一番?叫你说个话,还跟我老头子咬文嚼字的,麻利点儿,给老子速速道来。”安老爷子见薛向总不入正题,心头不爽,出言将他的前戏打断。
薛向俊脸微红,自己方才确实有些热血沸腾了,毕竟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参加如此层次的博弈,潜意识里文人好卖弄的毛病发作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郭嘉献曹操“十胜十败论”的恢宏场景,嘴巴里的酸词儿就忍不住往外冒。他尴尬地笑了笑,重新理清思路,道:“成,那我就干脆点儿。我还是接着七姑父的话往下说,毕竟七姑父已经将大姑夫、二伯、三叔的话做了个小结,且他的基本观点我也认同。我要说的不过是对七姑父的一个补充罢了。首先,我认为作壁上观,行渔翁之举是不合适的。先说作壁上观,要行此举,首先自己得有强大的实力,坐山观虎斗亦不怕反噬。可我们眼下有如此实力么?若是我们有这个实力,恐怕此刻也无须费尽心神地讨论自保之策了。再说渔翁之举,此次风浪不比寻常,不用我赘言,大家也都知道其中的凶险。而通常渔翁若想获利,都是在双方斗的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可眼下的情况会是两败俱伤吗,眼下的双方博弈不是两只野兽相互撕咬,不管哪方获胜都会伤痕累累。而实际情况是一方战胜,则群星拱月,彻底吞噬掉另一方的力量,从而变得更强壮,一个更强壮的胜利者会允许我们做渔翁吗?我想多半是算回头账的时候到了。其次,我再谈谈对二伯局势胜负论的看法。眼下的局势确如二伯说的胜负分明,不过,不是那边胜势明显,而是季老那边胜券已操……”他的话说到这儿被一脸不满的安在海打断了。
“薛向,你小子怕是说梦话吧,怎么颠倒着话说。我对你前面的判断表示赞赏,可是你这般混淆是非,二伯我却是看不下去的。”薛向批判左丘明的观点,他当然高兴,可临到自己头上,这批评的话怎么听怎么刺耳,他当然要起身反驳了。他可不似左丘明那样有诸般顾虑,怕老头子不高兴等等,他有主场优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况且薛向批判的是他引以为傲的结论,而且他都跟那边拍了胸脯,一定说服老爷子,此时,怎容得薛向来坏事。
“听别人说完不成么,一把年纪了,还是如此毛躁,当得甚用?”老爷子不高兴了,把茶杯狠狠顿在桌上。
薛向赶忙打圆场:“理不辩不明,二伯指教的是,也怪我没说清。”他当然不肯得罪安在海,纵使这个二伯的格局实在够呛,可人家也是堂堂重量级部委的大员,自己这个勉强算是一只脚踏入仕途的宦海新丁,将来说不定还得多多邀他之助呢。
薛向稍稍平息了老爷子的怒火,转身对安在海道:“二伯,切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其实判断目前两边的胜负也非难事,方才王叔说今天下午季老那边来人开出了出海的条件,我猜那边给的都是小鱼小虾,配不上老爷子的份量吧。”
薛向话音刚落,人人面色凝重,露出思索的模样。在座的都是精明人,纵使有不擅长机变权谋的,智力上也是出类拔萃之选,话不挑不明,薛向刚指出了缝隙,众人就从其中窥出了关键。是啊,按理说,如果那边真心邀己方出海,不应该开出如此不符合时下风浪的条件,己方纵使不趁火打劫,坐地起价,正常的价码也该达到吧。可对方给出的条件不说不能和那边相比,简直是在把己方朝那边推,这不是古怪之极么?如此一来,眼下只有一种可能,会出现这种不合常理的做法,就是那边已经聚齐了渔夫,可以说是胜券在握,已经不需要己方的支持,这个条件不过是试探己方的态度。更有甚者,那边未尝不正等着自己这边拒绝,趁此机会,将己方势力连根拔起,分而吞之,也顺便酬了他人助拳之功。一想至此,人人脸色大变,纵是一直稳如泰山的老爷子也首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众人默然无语,狭窄的房间但见香烟弥漫,萦萦绕绕,随着众人的呼吸,幻化成各种形状。安在海先前的不满之意,此时赫然烟消云散,他满脸的紧张,暗自为自己的冒失后悔;安在江则是低着头,用力地捏紧指骨,似在思索如何破局;左、陈连襟此刻对薛向的好奇和轻视尽消,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惊讶,两人此刻脸上也没了先前的从容,毕竟自己和安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事已关己,又如何能不着急?
安老将军从老王那里要过一支烟,灵台香已经不能澄清他的灵台,他需要借助尼古丁来安稳神魂。他深吸了几口烟,长长出了口气,笑着望着薛向:“你果然还是如初见时一般敏锐,我赞你是严世蕃一流,果没冤枉你吧?好了,我老头子年纪大了,经不住你折腾,这事儿是你提起的,由你了结。”老头子竟然不由分说地把定策的责任推给了薛向。
薛向自不会矫情,他此来所为何事?不正是要立这定策之功嘛。他回到自己的立凳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发干的嗓子,复又转过身来,正对着老爷子的眼神,道:“其实,情势从一开始就很明了,那边的船体看似坚固,他们的强大不过是建立在沙堆上罢了,纵使他们此刻依旧掌握着舵盘,可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如三叔指出的那般,他们何曾真正掌握过鱼叉?老人家著名的论断,他们何曾记得。鱼叉未握,风帆早破,且遍地结怨,人人无不苦之久矣,如此种种,皆是灭亡之道。我敢断定季老那边一定已经获得了最广泛的支持,今天他们那边过来,不过是走个形式。当然,对他们来说是形式,可对我们来说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眼下,再谈论谁胜谁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要做的事无非两点。第一,立刻向季老那边亮明立场,什么条件也别谈。那边自不敢不教而诛,若是他们真敢把咱们作了肥鱼,现在结成的渔夫之盟马上就会溃散,一个不守信用的盟主,是无法让盟友们感到安全的,既然不安全,谁还愿意以身‘侍’虎,所以咱们暂时是安全的。第二,我建议老爷子这几天多到下面走动,尤其是曾经有过来往的老同志,不论关系如何,也去拜访一二,既算是探探风,又向那边亮明肌肉。最重要的是,要和潜在的渔夫们多加沟通,团结以求自保。我想如果做到这两点,不说将来会获得如何的回报,但至少咱们暂时是稳如泰山的。”
薛向的话说完了,众人却久久不语,安氏兄弟、左、陈连襟加上一边打酱油的老王心中同时冒出了一个词:帅才!
唯有老爷子站起身来,长叹一声:聪明天授,国士无双!
众人齐齐变色!
……

【都市娱乐】推荐阅读:重生飞扬年代这个影帝要加钱大王饶命[精校版]我的26岁女房客人在港综,你管这叫卧底?我的首富未婚妻万族之劫[精校版]梦幻香江(调教香江)[精校版]妻子的诱惑(娇妻倾城)我真没想重生啊[精校版]第一序列[精校版]我的极品女友们女主从书里跑出来了怎么办[精校版]全球高武[精校版]我的26岁女房客[精校版]重生八八从木匠开始金丹修士的大学生活修真聊天群[精校版]开局反套路骗子,对方吓到要报警重生之出人头地[精校版]都市星辰变[精校版]重生1983我只想自力更生俗人回档[精校版]离婚后前妻成了债主重返84:从收破烂开始致富开局一条小渔船[精校版]我的妹妹是偶像[精校版]超品相师[精校版]重生那些年[精校版]天下藏局手术直播间[精校版]校园之纵意花丛[精校版]我欲成魔之东北乔四[精校版]中医许阳[精校版]穿越八年才出道[精校版]科技之门[精校版]我的俏未婚妻[精校版]陈医生,别怂!辞职后我成了神美食供应商[精校版]韩娱之影帝[精校版]极品修理工[精校版]神藏[精校版]文娱教父[精校版]肆虐韩娱[精校版]什么叫破坏型中场啊混世小农民逆流纯真年代[精校版]极品逍遥高手[精校版]社长天下[精校版]养个女儿做老婆第二部[精校版]非常秘书[精校版]超级电脑[精校版]红色大导演[精校版]封天神印[精校版]我在1982有个家全职艺术家[精校版]我真没想出名啊[精校版]我的1979[精校版]神级大矿主[精校版]逆命[精校版]一统日娱[精校版]修真高手在现代[精校版]让你直播捡破烂,你去打扫战场?美女富婆的小神医继承两万亿[精校版]近身特工[精校版]合租情人2[精校版]重生之大枭雄[精校版]苟在诊所练医术让你接管动物园,你把动物都逼疯妖孽保镖特种奶爸俏老婆重生之似水流年[精校版]我的生活有旁白警察叫我备案,苦练绝学的我曝光脑海带着一扇门火力为王1991从芯开始[精校版]重生之美利坚土豪[精校版]饲养全人类[精校版]我的美女公寓[精校版]医师1879[精校版]重任[精校版]最强贴身保镖(姐妹花的贴身保镖)[精校版]官道[精校版]兼职房东[精校版]重生之我要冲浪重生过去震八方重回八八,为了躺赢肝技能重生之我真没想当男神[精校版]土味巨星[精校版]猎赝[精校版]重生之八十年代新农民[精校版]大国重工[精校版]合租情人[精校版]终极逆袭[精校版]美女的超级保镖[精校版]重生之大英雄[精校版]
【都市娱乐】最新入库:金丹修士的大学生活我的首富未婚妻这个影帝要加钱重生飞扬年代一世如龙神豪系统:我有一块万能地重生1983美女富婆的小神医辞职后我成了神您完全不按套路通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