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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洗冤笔记(出书版) 第44节

作者:巫童
“有的,那晚琴娘出去过,去的是延定坊的春风楼,是城东的徐大官人派轿子来接她去的。”
“时隔这么久,你还记得如此清楚?”
云妈妈指着月娘的尸体道:“还不是让这小贱人给气的!她白天出去祈福,到了晚上还不回来,气得我大发脾气。我发脾气时,琴娘正好被徐大官人的轿子接走,此事我记得尤为清楚。”
宋慈转头对许义道:“许大哥,劳你再走一趟熙春楼,把这位琴娘叫来。”
许义立刻便要领命而去。
“那倒不用,琴娘就在外面,我们是一起来认尸的。”云妈妈说着一拍手,冲门外叫道,“琴娘,宋大人有事找你,你还不快些进来!”
偏厅外三个角妓中,那个身姿最为娇小的角妓应了一声,以丝巾掩着口鼻,不大情愿地走了进来,看见月娘的尸体,又是一阵蹙眉。
“琴娘,腊月十四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吧,你去了……”
云妈妈的话才开了个头,宋慈却打断了她,问琴娘道:“腊月十四晚上,你可有外出陪侍客人?”
“腊月十四?”琴娘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瞧了一眼云妈妈,似在等云妈妈示意。
宋慈不给云妈妈任何提醒串通的机会,吩咐许义将云妈妈和袁朗带出偏厅,只留下琴娘一人,道:“是什么便是什么,你如实回答。”
琴娘摇摇头:“腊月十四那么久了,大人,我早已记不清了。”
宋慈提醒道:“腊月十四是月娘失踪的那天,她外出未归,鸨母大发脾气,你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原来大人说的是那天晚上呀。”琴娘恍然道,“那晚我是出去了,去春风楼伺候徐大官人。”她声音娇酥,尤其是说到“徐大官人”四字,手中丝巾一挥,眼波流转,媚意横生。
宋慈有些不大习惯一个女子如此媚态,微微皱了皱眉,道:“你是怎么去的?”
“徐大官人是我的大恩客,他特地叫了顶轿子来熙春楼,其他人都不接,就只接我一人,一直将我抬到春风楼的门口,他再亲自下楼来接的我。”琴娘说起此事,很是得意。
“接你的轿子是何模样?”
“是一顶绿色的小轿。”
“那晚你是何穿着打扮,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我只要是去伺候徐大官人,穿的都是四色彩裙。徐大官人夸我身姿婀娜,说我跳起舞来呀,好比一只翩然起舞的彩蝶,他最爱看我穿四色彩裙的样子了。”
“你那晚所穿的四色彩裙,”宋慈朝月娘的尸体一指,“和月娘身上这件彩裙像吗?”
“何止是像,我那四色彩裙呀,是同月娘、燕娘一起,向云妈妈告了假,去城东的玲珑绸缎庄精挑细选的上好绸缎,我还记得当时我挑的是淡绿,月娘挑的粉紫,燕娘挑的葱白,还有绸缎庄掌柜配的桃红,四色绸缎拼在一起裁制出来的。”
“这么说,你的四色彩裙和月娘这件彩裙,是一样的?”
“是啊,本来就是一样的。”
“去春风楼那晚,你身上戴了什么首饰?”
“首饰吗?”琴娘一边回想一边道,“我那晚梳着仙人髻,戴着粉桃头花,还有红豆珠钗,还有珠翠链子和翠玉镯子,还有琉璃耳环呢,还有……”
宋慈不等琴娘说完,道:“红豆珠钗和琉璃耳环是什么样子的?”
“我那珠钗有两串红豆坠子,那可是玛瑙做成的。耳环坠着琉璃珠,蓝得像天一样。”琴娘瞧了一眼月娘的尸体,“这两样首饰和四色彩裙一样,都是同月娘、燕娘那次外出时一起买的。”
宋慈原以为琴娘被轿子接走一事是云妈妈随口搪塞的,这才让云妈妈去到偏厅外面,不让她和琴娘有丝毫串通的机会,却不想是真有其事。他看着月娘的尸体,月娘的身形和琴娘一样,也很娇小。两人身姿相似,彩裙也一样,甚至连首饰也是同样款式,难道袁朗当晚看见被轿子接走的角妓,不是月娘,而是眼前这位琴娘?
暗思了片刻,宋慈道:“你和月娘买同样的彩裙和首饰,想必彼此关系很好吧?”
琴娘朝月娘的尸体白了一眼,道:“我和她的关系才不好呢!那次一起去买首饰时,她嫌我选的这样首饰太俗,那样首饰又不贵气,反正我选什么她都说不好,最后都是照着她喜欢的来选。我们熙春楼里呀,出身最低贱的就是她,平日里最傲气的也是她。她长得也就那样吧,只不过年轻个几岁而已,在我面前有什么可神气的。”
“月娘生前怀有胎孕,你可知道?”
“这我可不知道。我只记得之前有过几天,她吃什么就吐什么,我当时还问过她怎么了,她说是凉了肚子。如今想来,原来那时她是怀了身孕,也不知是谁的野种。”
“她吃什么吐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月初吧。”
“月娘和虫娘关系如何?”
“她们二人关系倒是挺好。熙春楼没人喜欢月娘,也不知虫娘那小妮子看上她哪点,成天就喜欢与她待在一起。”
“那月娘和袁朗呢?”
“袁朗?”琴娘朝厅门方向望了一眼,说话声小了许多,仿佛怕被门外的袁朗听见,“袁朗他就是个傻大个,以前月娘被客人欺负,他替月娘出过头,月娘就对他各种好,他却全然不搭理。老话说呀,野鸡就是野鸡,永远也变不了凤凰,月娘的眼光就那么低,居然看上一个低贱的下人,最好笑的是,偏偏这个下人还看不上她。”
宋慈不再多问,让琴娘出去,又唤入坐婆,询问女子怀胎多久时,呕吐最为厉害。坐婆回答说,女子怀胎头三月常有呕吐,尤以两个半月时最为厉害,通常三月之后,呕吐会逐渐消失。
宋慈让坐婆去了,略微思索一阵,再次唤入袁朗,问他道:“腊月十四那晚,你看见被轿子接走的是月娘,没看走眼吗?”
袁朗应道:“我记得是月娘,应该没看走眼。”
“应该?”宋慈语气一沉,“你有看清她的脸吗?”
“我只看到她的背影。”
“这么说你没看到正脸?”
“我没看到正脸,可月娘的珠钗和耳环,我都是认得的。”
“当时接走她的是什么样的轿子?”
“一顶小轿。”
“轿子是何配色?”
“我记得是绿色的。”
这一下不仅身姿、彩裙和首饰对上了,连所乘的轿子也对上了。宋慈之所以让许义将云妈妈和袁朗叫来认尸,就是为了让二人当面对质月娘被轿子接走一事。他原以为是云妈妈撒了谎,眼下看来却未必如此。倘若真是袁朗看走了眼,错把琴娘当成了月娘,那云妈妈自然也就不知道月娘的去向了。
宋慈琢磨片刻,道:“你之前将妹妹安顿在锦绣客舍,是住在锦绣客舍的哪间房?”
袁朗应道:“是锦绣客舍的行香子房。”
一听到“行香子”三字,宋慈神色微微一变,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但他很快恢复镇定,道:“我上次问你,你妹妹如今在何处落脚,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丢了盘缠,住不起锦绣客舍,就在附近竹竿巷的朱氏脚店找了间便宜的房,让妹妹住下了。”
“竹竿巷?”
袁朗点了点头。
竹竿巷离锦绣客舍不远,宋慈记得桑榆便是在那里的梅氏榻房落脚,没想到袁朗的妹妹也被安顿在了这条巷子里。他没什么需要再问的,让袁朗去了,也让云妈妈、琴娘、坐婆等人走了。
等所有人走后,宋慈对许义道:“我临时想起一事,只怕还要劳烦许大哥再跑一趟。”
“宋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就行。”
“你去一趟望湖客邸,找一个叫周老幺的杂役,带他来提刑司见我。”
许义立刻动身去了。
宋慈站在偏厅里,独自面对月娘的尸体。他俯下身来,又一次验看起了尸体,尤其是两肩之间那道长长的弧形瘀痕,以及右小腿外侧那处片状伤口。他之前就已查验过,弧形瘀痕是生前伤,可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两肩之间造成形状如此奇特的瘀痕呢?右小腿上的片状伤口是死后伤,可月娘跌入西湖淹死后,一直沉尸于湖底,直到梁三喜将她的尸体打捞起来,那她右小腿上为何会出现一处死后伤呢?这处片状伤口,不像是鱼鳖啃噬所致,更像是利刃削刮而成,可是他问过梁三喜,沉尸之处并没有破瓷器、蚌壳之类的锋利之物。除此之外,月娘的死状显而易见是溺死,可无论口鼻之中,还是指甲之内,都没有发现半点泥沙,这一点极不合常理。
宋慈一时想不明白,转而移步至虫娘的尸体前。他揭开白布,虫娘的尸体又一次呈现在眼前。虫娘同样沉尸于西湖之中,死状却与月娘全然不同,没有任何溺亡之状,又有石头绑在身上,显然是死后沉尸。可她身上各处要害都没有验出致命伤,那她是如何死的呢?她阴门处的损伤已从夏无羁那里得到证实,是在丰乐楼遭受了韩?的凌辱,唯一不知来由的,就是她左臂上那道细小的弧状伤口。可这道弧状伤口实在微不足道,一看便不是什么致命伤。
“人不可能莫名其妙而死,虫娘既然是死于他杀,身上必然会有致命伤,只怕如我先前的猜测,真有人趁她尸体停放城南义庄期间,在她尸体上动过手脚。”宋慈这样想着,打算等许义回来后,带着他再走一趟城南义庄。
过不多时,许义赶回来了,道:“宋大人,周老幺带到了。”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瘦弱杂役。
宋慈看向那瘦弱杂役,道:“你便是周老幺?”
那瘦弱杂役正是望湖客邸负责清扫茅厕的周老幺。他从没来过提刑司,不知宋慈叫他来所为何事,心下惴惴,不敢抬头,道:“是小人。”
“腊月初一,韩?包下望湖客邸时,你曾看见他带着一个身穿彩裙、怀有胎孕的女子住进了西湖邸,可有此事?”
周老幺点了点头。
“你确定那女子怀有胎孕?”
“小人不会看错的。”
“你可有看清那女子的长相?”
“小人只看到了侧脸。”
“倘若再见到那女子,你还能认出来吗?”
“应该能吧。”
宋慈将周老幺带到月娘的尸体前,指着尸体所穿的彩裙:“你当日所见的女子,身上穿的彩裙可是这件?”
周老幺朝月娘的尸体看了看,见到尸体全身肿胀,尤其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不禁干呕了几下。他捂住鼻子,摇摇头,瓮声瓮气地道:“不是这件,那女子穿的彩裙没这么艳。”
“那你到这边来。”宋慈走向虫娘的尸体,“你当日所见的女子,可是此人?”
周老幺低眉顺眼地走过去,朝虫娘看了看,有些不大确定,道:“大人,能将她的脸……侧过去吗?”
“往哪边侧?”
“右边。”
宋慈将虫娘的脸侧向右边。
周老幺的眼神顿时一变,指着虫娘道:“对,对……就是她……”声音透着惊诧,“她……她怎么死了?”
“你没有认错吧?”
“小人当日看见的女子,真的是她。”周老幺“咦”了一声,看着虫娘的腹部,“奇怪了,她……她怎么没身孕?”
“你当日所见女子,脸上可有痣?”
周老幺回想了一下,点头道:“是有一颗痣,就在侧脸上……怎么……怎么没有了呢?”他诧异地看着虫娘的侧脸,只因虫娘的侧脸很是干净,并没有痣。
“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宋慈吩咐许义将一脸惊诧的周老幺带了出去。
宋慈之所以唤周老幺来,就是为了求证那个被韩?带入望湖客邸的女子到底是谁。刘克庄因为彩裙的缘故,一直认为那女子是月娘,但宋慈从一开始就没有妄下定论,哪怕月娘的尸体被发现后,证实月娘的确身怀六甲,他还是要亲自找来周老幺求证后才敢确定。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周老幺不但否认了月娘所穿的彩裙,反而认定虫娘是当日见到的怀有身孕的女子。虫娘没有怀有身孕,单凭这一点便可知她不是入住望湖客邸的女子,可周老幺如此斩钉截铁,一口咬定没有看错,那只有一种可能,周老幺当日看见的不是虫娘,而是虫娘的孪生姐姐,与虫娘长得极为相似的虫惜。他想起夏无羁提到虫氏姐妹便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的区别是虫惜脸上多长了一颗痣,这才询问周老幺,果然周老幺看见的女子脸上有痣。由此可以确定,被韩?带入望湖客邸的怀有身孕的女子是虫惜。
“如此说来,韩?当初包下望湖客邸,带去仆人和家丁,是为了让虫惜住在那里。以韩?的为人,居然会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婢女如此照顾,莫非虫惜怀的是他的孩子?可听夏无羁的描述,韩?似乎对虫惜大有恨意,甚至还将这股恨意发泄到虫惜的妹妹虫娘的身上,那又是为何?”宋慈思虑至此,联想到望湖客邸听水房中验出来的血迹,以及虫惜与夏无羁约定每月初五见面,却接连两次失约,等同于一个多月没有再出现过,顿时暗觉蹊跷。
“看来要走一趟韩府,查一查这位虫惜的事了。”宋慈打定主意,锁上偏厅的门,叫上许义,准备先走一趟城南义庄,再去一趟韩府。
两人刚一出提刑司大门,迎面遇上了疾步走来的夏震。
“宋提刑,在太学没找见你,想着是不是在提刑司,你果然在这里。”
“夏虞候找我有事吗?”
“韩太师有请。”
“韩太师要见我?”
“事关西湖沉尸一案,韩太师请宋提刑移步府上一见。”
“是韩府还是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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