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敏感，她因为这简单的触碰麻了半边身体。
不过要是再这么抱着，要出事了。
他可不想在这时候委屈她，只能遗憾的开始起床收拾东西。
等她清醒之后，才摇晃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也睡的炸绒绒的。
“已经五点半了？”
她把手机拿了过来，“要六点了，咱们不能再耽搁了，得快点！”
现在接近七点就要天亮，他们出去的时候，得保证天是全黑的。
两人把微波炉打开把饼放在了里面，去水潭边洗了脸，早晨冰凉的水扑在脸上，两人霎时间就清醒了。
刷完牙之后吃早饭，时间正好。
出去之后，外面的天还是黑色的，不过东边的天上已经可以在黑暗里隐隐看到蓝。
天要亮了。
车里的暖气开了没一会儿，沈静就从旅馆里出来了，靠近了他们的车，在车窗上敲了敲，沈知意把车窗打开了，里面的热气扑了沈静一脸。
带着车里的汽油味的热气让沈静有些羡慕。
昨天晚上他们把旅馆里原来的被子铺在了最下面，睡觉的时候，她总觉得有股死蟑螂和死老鼠的味道传来，让她一晚上没睡好，非常难受。
没在房间里看到两人，她大概也猜到了两人睡到了车里，虽然地方窄了点，但是还是让她非常羡慕，车里可闻不到死老鼠的味道。
不过这车不是她的，她也不好意思在小两口面前提啥过分的要求，只能默默忍受旅馆那脏乱臭的环境。
沈知意说道，“要拿东西？”
沈静点点头。
云牧野把车门锁开了，她开门把自己用的背包打开，里面有她妈给她做的饼和鸡蛋，她今天想吃鸡蛋了。
沈知意轻轻松了口气，幸好他们出来的及时，否则沈静出来看不到人，那可就尴尬了。
旅店老板说到做到，早上也给他们烧好了热水，沈知意也跟着下了车，把她的保温壶带了过去，装了慢慢一壶的开水。
陆陆续续的，村里人都醒了，开始起床吃早饭。
巷子里的人也开始有了动静，他们大多都要穿过这片城区，走上一个多小时，到市里的种植区开始工作，忙忙碌碌一整天之后，他们一天的酬劳就是五两米面或者两三块玉米饼。
种植区还包午餐，他们中午可以在种植区吃一顿饭，晚上回来吃一个或者半个玉米饼之后，还能存下来一点，平时用这点存粮买买生活必需品。
等到三三两两的人群都出来之后，他们村里的人也都聚齐了，他们开着自己的车一路询问，到了昨天阿七说的军方设置的可以咨询换购的“利民便民点”。
这里的人看起来才刚刚上班，打着哈欠坐在咨询台后面，嘴里还啃着一个饼。
看到人来了之后，他加快速度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你们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云牧野说道，“我们想问一下关于‘黎明’的事情。”
对方了然，说道，“旁边门口公告栏贴的有相关的信息，你们可以去看一下，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听到这话之后，云牧野转身就走了，他身后的村里人像是跟着鸡妈妈的小鸡仔，亦步亦趋的跟在云牧野身后一起向外面走去。
他们找到了公告栏，上面贴的不只有“黎明”相关的消息，还有其他的政府相关的信息，不过这些都是他们建设城市相关的信息，比如“改造底下供暖管道的招工启示”、“关于节约用电的通知”……
他们不准备留在城里，所以这些消息也没必要留意。
关于“黎明”的消息这上面也没细说，只是贴出来了“黎明”的使用方法、交换条件、保质期……
更多的，像是他们最关心的，怎么制作“黎明”的消息一点也没透露。
“唉，静丫头，上面写了啥写了啥？给我说说。”
沈静站在前面，快速过了一遍这个通知，给大家伙复述了一遍。
“黎明的使用方法就是把黎明外面的塑料膜撕开，然后直接把黎明埋土里一米左右的位置就行了。黎明分为三种，最好的一种保质期最长，有两年，随着时间变长，它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小，最好的一种影响范围也最广，一个黎明埋土里就能影响两亩地左右。”
“好好好，我们可以买最好的那种，可以直接用两年呢。”
“好的价格也贵啊，别插嘴，听丫头说完，这到底是怎么买的？”
沈静又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最好的一档卖的是两百斤粮食一个，中等的可以用一年一亩地，一百斤粮食，最差的就是只能用半年半亩地，五十斤粮食。”
听到这话之后他们就开始讨论起来，“嗯？怎么这么贵啊，我还想买最好的那档价格的黎明呢，我根本没带多的粮食啊。”
“我家里六块地，加起来三亩多，不过都没在一个地方啊，这怎么办？”
他们既不想多买，也不想少买，买多了回家浪费，买少了回家种不了地，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我也想买最好的，但是价格太高了，而且我们家的地用不着两亩的黎明，那我干脆买三个中档的就行了。”
……
大家伙讨论来讨论去，最后还是买中档的人最多。
虽然五十斤粮食的最灵活，但是保质期只有半年，他们可不想大夏天的时候顶着太阳又来一躺，能买一年的就买一年的。
云牧野也和沈知意商量了一番，两人准备买四个一年的就行，再给姜芳家也带四个中档的回去，他们这一趟来的也差不多了。
他们靠近了那窗口，这时候正逢有其他人来买黎明，他们村的人正好在旁边观摩学习。
“这个真有这么神奇？”
窗口的男人被质疑了也不生气，说道，“可以拿回家试一试，毕竟这是中央研究院研究出来的东西，还是有质量保障的。”
“那好吧，这个能不能少啊？一个一百斤粮食，这也太贵了，我们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粮食。”
“这是我们上面的人定的价，并不是我定的，如果实在是没粮食买的话，悄悄告诉您个消息，我们也有优惠政策，不过需要您买的多，买的越多优惠力度越大。”
“我要是有粮食那还说个屁啊，我就是没粮食，没粮食怎么买的多？你是不是智障啊。”
那人没说话了，“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毕竟黎明其实是不对外出售的，我们能对外出售，主要是为了方便不住在城里的村里人，他们现在也没有地可以种，所以我们才开设了卖黎明的服务。”
眼看着好说歹说，这人就是油盐不进，不给降价，那人最后还是扛着五十斤粮食买了保质期半年的“黎明”。
接着还没等云牧野上前，他们便迫不及待的凑上去了。
“小伙子，你说的买的多有优惠是吧，那有什么优惠？”
他看了看永安村的人，“你们是一个村的对吧。”
他们赶紧点了点头。
“我们的相关优惠要求就是，如果购买的黎明超过了十个，我们就可以每个黎明打九折，如果超过了二十个，我们就打八折，超过了三十个，我们可以打七折，超过了五十个，我们就打五折。”
沈静眼睛亮晶晶的，“那超过一百个打一折吗？”
男人没想到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的瘦巴巴的人竟然十个女人，难得震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最多只打五折，不能再低了。”
沈静微微叹气，能打五折已经很好了，她也不能再多奢求什么了。
接着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计算起他们一共需要多少黎明。
加来加去，没想到他们竟然需要一百零八个！
打完折之后也需要五千斤的粮食！
沈知意估计了一下，他们四辆车上的粮食加起来大概只有三四千斤，根本不够啊。
不过要是加上她空间里的粮食倒是足够了，还有多的，但是她空间里的粮食她们准备留着买油的，不能浪费在这里。
于是他们只能再和这人讲价，不过这时候对方也不再让步，咬死了要五千多斤粮食。
沈知意倒是觉得一百多的黎明确实太多了，毕竟他们村里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大概六七十个埋土里就足够把他们村里的土地覆盖的差不多了。
最后还是赵路民拍板，说道，“咱们用不着买那么多，直接买七十个就行了，还能省下来几十上百斤的粮食给我们买些生活用品，回家之后，我们把这些全部挨着埋地里，每家每户平摊这些粮食。”
毕竟是村长孙子，说话还是有一定份量的，况且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这么办，而且这样也避免了浪费，非常合理。
他们把粮食给了他们，还顺便把自家的猪饲料袋子要了回来，他们回家还要用呢。
东西他们也拿到手了，拿到手上稀奇不已。
这东西也不大，就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不知道什么做成的球状物，上面包裹了一层塑料膜，使用之前，只要把塑料膜撕下来，再埋到土里，就行了。
后续也不用他们再挖出来，这东西对土壤并没有什么危害，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把这东西埋进土里，一年之内都不用再管了。
“就这玩意儿埋土里就行了？有用吗？”
“有没有用回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买完东西之后，他们心里也轻松了很多，还相约着一起逛一逛这里的市场。
云牧野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晚上阿旺旅馆再集合，明天一起回去。”
众人点点头，三三两两的聚一起走了。
云牧野又跟着沈知意回到了他们买黎明的军方服务点里。
他们正在清点着粮食，他们也没想到这群人这么豪气，直接就买了这么多的黎明，以前不是没有村子里一起来买黎明的，不过他们都扣扣搜搜的，买个二三十个就顶了天了，这群人是真不愁吃的，搞的他都想抱着这群人大腿叫爸爸了。
这三千多斤的粮食他们也是赶紧叫人来清点，清点完毕之后要收到粮仓里去，有了这些粮食，在新一季粮食成熟前，他们的底气也能更足。
看到人又回来了，服务点的男人问道，“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云牧野摇摇头，问道，“我们想买些油，汽油，请问一下这怎么卖的？”
男人惊讶了片刻，不过买油这事也正常，汽车、家里的发电机，哪样不要油？以前也有人来问过，不过都大部分因为价格太高退缩了，还有些只买了一点就走了。
男人照实说道，“我们这里的油有些贵，一百斤粮食一升油。”
他们省里有石油资源，而且最近他们已经修好了大部分的机器，能正常开采石油了，否则就凭他们库存的那一点点汽油，别说卖了，他们自己都不够用的。
绕是知道油价不可能便宜，但是沈知意还是被这个价格惊到了。
这时候的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在能买到汽油的那时候多买一些汽油，现在这价格直接变成天价了。
不过这时候后悔也没用了，只能尽量多凑些粮食多买些汽油回家囤着，他们下一次来南城市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合计了一下，还是准把他们空间里的粮食用完，毕竟家里还有几千斤粮食没吃，沈知意空间里完全还能再种，明年村里的地里也能种粮食了，他们根本吃不过来，这时候空间里的那些粮食留着根本没必要。
两人问了价格就走了，绕来绕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空间。
准备把地里的这一批红薯也给挖出来卖了，毕竟这玩意儿里面水分足，比稻谷啥的压秤的多。
两忙活了一上午才把红薯挖完，没有秤他们也称不了到底多少斤红薯，只能等着下午的时候去服务点里让他们称一称。
两人在空间里煮了顿便饭吃了，下午直接把东西放到了车里就杀向了服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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