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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殿下夺东宫 第31节

作者:鹿绫之
某日,他忽然拦住了赵临鸢的去路,“鸢儿,你对扶欢的身份,是否还有别的看法?”
那日在揽星阁,赵临鸢不经意间说的话,虽然后来被她云淡风轻地圆了过去,但褚瑟终归是听进去了的,寻得了合适的时机后,他便单独问赵临鸢道:“你所说的二殿下并非褚离歌,你怀疑真正掌控了扶欢的人,是昭云国的二王子赵云,是吗?”
赵临鸢沉默了。
是,她怀疑赵云,从在战场上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开始怀疑他。
褚萧欲巩固他自己在相朝的地位,便勾结了昭云国的杜卿恒为他谋事,而褚离歌对此也有手段,他勾结的人,正是赵云。
而扶欢呢,她本来自昭云国,怎么一入相朝国土便唯褚离歌之命是从?也许,他们在很早很早之前,便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可是她的这些思量和怀疑,她应该全都告诉褚瑟吗?毕竟,一个是她最敬爱的二哥,一个是她未来的丈夫……
“鸢儿,你若不愿说,那便不说了。”
在她犹豫的时候,褚瑟忽然握住她的肩头道:“可我想告诉你的是,刺客一事,扶欢所言不假,杀手确实来自昭云国。我自然相信此事与你无关,但这个结果,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
赵临鸢叹笑了一声,“我知道。”
其实从她和刺客交手的时候,她便知道那些人来自昭云国了。但她并不相信这是赵云的谋划,因为她不愿相信,赵云当真还会再伤她,否则当初她被围困时,他怎么会派兵救她呢?
可若这次的刺杀不是赵云的安排,那边只能是她的大哥,赵素了。
褚瑟看她不说话,便有些担心了,“鸢儿,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心中在想,若昭云国当真有人欲伤赵临鸢,欲破坏他与她的婚事,让此次和亲无果,那么只要赵临鸢开口,他必会反击,保此婚事万全。
可赵临鸢依旧没有答言,她只是深深看着褚瑟,一双会说话的眸子闪过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真的没有吗?”褚瑟凝视着赵临鸢,“你别把事情都藏在心里,说出来,让我帮你。”
赵临鸢摇了摇头,“三殿下,其实不论刺客是什么人,他们的动机都是为了阻止我与你成婚,与其费一番心思揪出幕后是何人指使,不如你我二人尽快完婚,以断了对方的念想,这样岂不是于承欢宫更有利吗?”
褚瑟认同。
于是,他们大婚的进程便更快了。
可是在无人的角落,赵临鸢却无声地落泪。
多可笑啊,当初在战场,她的二哥,赵云要杀她。如今在皇城,她的大哥,赵素竟然也要杀她。
她忽然觉得,她这个昭云国公主,当的真是可笑极了。
*
褚瑟与赵临鸢筹婚的时日说长不长,不过是不足百日的朝上与朝下,朝夕轮转,晃一晃便也过去了。
此间,赵临鸢为避免节外生枝,便在揽星阁中深居简出,就连承欢宫也不常去,与褚瑟也是少有往来。
毕竟,她当初转个弯便能与贵妃娘娘冷眼相向、当天夜里还遭了刺杀,那样的事,她可不想再遇第二次了。
可杜卿恒却没闲下,他常来往于东宫、南霄宫与承欢宫三者之间,明面为促进昭云国与相朝友好邦交,实则为赵临鸢探听多方动静。毕竟,她作为昭云国公主,一旦嫁入了承欢宫,朝堂局势多少便会有些微妙的变化了。
赵临鸢绝不相信,褚萧与褚离歌二人对她与褚瑟的婚事没有下一步的举措。这便是她派杜卿恒去打探消息的初衷。
但这只是表面情况,也只是她对他的说法。真实的缘由是,赵临鸢想要通过他,为东宫那处带去自己的动静与想法。
长此以往下来,在她的预料中,褚萧果然坐不住了。
三月初七,大婚前夜,依照相朝的礼数,赵临鸢不得与褚瑟见面。
静谧的揽星阁迎来黑夜,凉凉月色下,赵临鸢独坐于庭院,在虫草芬芳中,等一个人。
她坐了好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隐隐传来,她轻轻摩挲自己肩上发丝,并未回头,便已知晓来人,精准地与身后人说话:“太子殿下,你来了。”
褚萧立在她身后,说话时声音温柔:“鸢儿,你在等我?”
赵临鸢笑了笑,“是啊,我一直在等你,自我从南阳回来的那一刻,我便一直在等你。”
褚萧静默地看着她。
“我本来在想,素闻太子殿下心机深沉,手段非常,怎么会明知西椋宫那场大火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却束手无策,任由鸢儿助三殿下摆脱西椋宫,更替三殿下出征殆夷国,甚至借此事由嫁入承欢宫呢……”
褚萧的神情微微变化。
她回首看向褚萧:“原来太子殿下是将计就计,所谓讨伐殆夷国只是个幌子,让鸢儿借此战事看清赵云与褚离歌勾结一事,才是殿下真正的目的。”
褚萧这才开口道:“褚离歌与赵云勾结可非孤授意,若非他们二人狼子野心,孤又岂有将矛头对准他们的机会?”
赵临鸢觉得好笑,“褚萧,你说别人狼狈为奸,可你又何曾清白?你欲借赵云与褚离歌勾结一事来拉拢我,在此之前就应该先把自己摘干净,否则你以此缘由对付褚离歌,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吗?”
“我怎么会威胁你?”褚萧看着她,“我要对付褚离歌,褚瑟同样要对付褚离歌,鸢儿,不管你站在谁的立场上,都不该拒绝我,我们都该一条心才是。”
“你让我与你一条心?”赵临鸢凉笑,“褚萧,你似乎忘了,你拿到的罪证可不止事关褚离歌,还关乎到赵云!”
“那又如何?莫不是你还在顾念赵云,顾念这个所谓的兄长?!”褚萧看着赵临鸢,一字一句加以提醒,“你别忘了,赵云曾经为了私利,与褚离歌联手,欲取你的性命!就算后来他救了你,但他曾经想要牺牲你的心也不会改变!”
赵临鸢一怔,心不自觉痛了一下。
是啊,他曾经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还有承欢宫的那场行刺,就连赵素,也曾经想过取她的性命。
可真是荒唐啊。
褚萧忽然握住她的肩头:“所以鸢儿,他们根本不值得你替他们做任何事,更不值得你牺牲自己的利益去为他们隐瞒任何事!”
赵临鸢忽然看向他,神情漠凉,“所以今夜,你便是为此而来。”
“不错。”褚萧表现得极为诚恳,“鸢儿,你把赵云与褚离歌勾结的罪证交给我,我若能借此扳倒褚离歌,于褚瑟也是有利的,你说是不是?”
“于褚瑟有利?”赵临鸢冷笑一声,“褚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必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了吧。南tຊ霄宫是与昭云国有所勾结是不错,但包藏祸心的又岂止是褚离歌一人?”
她看进褚萧的眼,“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你与杜卿恒是何关系?你欲将通敌叛国之罪名往褚离歌的头上扣,就不怕我将同样的罪名也往你头上扣吗?”
“……你!”
褚萧实在不明白,赵临鸢为何非要与他做对!
褚萧目眦欲裂,赵临鸢却缓缓坐下,“殿下莫气恼,鸢儿若是有心借此来对付你,恐怕这些话也留不到现在才说。”
褚萧反应过来,一时竟笑出声来,“是啊,你当然不会如此做了,你是不稀罕我褚萧一人的前程,但怎么会不顾念杜卿恒的性命呢?”
提到此人,赵临鸢的心与口都软了下来,“过去数载,杜卿恒为你效命,想必暗中替你做了不少事,才让你一步步入主东宫,有了如今的地位。他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也该功成身退了吧?褚萧,我请你将威胁杜卿恒的筹码悉数交予我,并将他从此事中彻底摘出去。”
褚萧落落大笑,“赵临鸢,你的心可真冷啊,我如此重你、爱你、护你,可你的心从未容得我窥见半分,你做了这么多的事,甚至不惜与我作对,还是为了一个杜卿恒?你可真是个情种啊!”
“太子慎言!”赵临鸢怒视褚萧,用眼神阻止他更荒唐的话语,“奉劝你见好就收,如今杜卿恒已经不在昭云国而在相朝,无法为你做更多的事,他会始终侍奉在本公主身侧,对你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殿下犯不着为了他,与本公主对着干吧?”
褚萧极力压制胸中怒气,理智地继续与她谈判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褚离歌与赵云勾结的罪证,如此,不算太为难你吧?”
赵临鸢的面色晦暗下去,她早就料到褚萧的条件会是这个,但当他当真开口时,她的心口还是被揪了一下。
一个是她的二哥,一个是她要护住的人。
褚萧看穿她的顾虑,“你放心,我可以向你承诺,我只会以此罪证作为对付褚离歌的筹码,绝不会伤及赵云分毫。”
赵临鸢狐疑地看向他:“我如何能相信你?”
“你当知道,我从来只对付褚离歌一人,赵云身为昭云国王子,日后就算不是储君也是个王爷,得罪了他,对我可没有任何好处。”
赵临鸢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更何况,我不愿做伤你之事,这句话,你永远都可以相信。”
赵临鸢没说话,望了对方片刻,终是冷情地别过了目。
那两双相互错开的眼,在瑟瑟的风中,再没有了相视的余地。
第39章 39.问春风:两姓之姻、一堂缔约。
婚者,两姓之姻、一堂缔约也。
三月初七,为萧王褚瑟与昭云国公主赵临鸢大婚之日。
是日,桃花灼灼,满目红妆,二人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昭明帝端坐于殿首,龙袍金冠,神情庄重,眼神将堂上众人粗略一扫,目光落在太子那处时,停顿了片刻,终是无奈一叹,又看向了红袍在身的萧王,露出耐人寻味的一丝淡笑。
岳皇后已入冷宫,萧王的生母无人敢问,此刻坐于昭明帝身旁的,是最受圣心蒙眷的宣贵妃。陛下的立后诏书虽迟迟未下,但他的心思无人不晓,众人便都默认了宣贵妃为后宫之主。
昭明帝瞧向太子的惋憾目光隐隐落在宣贵妃的眼中,换得贵妃娘娘不动声色的隐笑,心中十分满意。她将暗藏深意的眼神往既定的方向投去,恰与褚离歌的视线对上,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这对得势的母子之间悄然达成。
奏乐起,赵临鸢在喜娘的搀扶下,身形掠过云云目光,一步一步走在艳艳红光中,头顶凤冠,珠帘垂下,将她惊为天人的美貌依稀遮掩。
她垂首望向脚下的朱红地毯,一径铺展向前,引她走向未知的前路。
宾客之中,杜卿恒的目光落在赵临鸢铺展于地、在他眼前缓缓滑过的一袭红妆上,他本就作为送亲使来到相朝,如今亲见公主出嫁,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
他不禁在想,若她所嫁之人还是太子,往后的日子会不会更好过一些。
在杜卿恒的私心里,赵临鸢若嫁予褚萧,那么余生便只管沿着本就为她铺好的太子妃之路走下去就好,岳皇后虽失了圣心,但太子的东宫之位还在,况且褚萧对她有情,至少不会伤及她的性命。她或许心中有憾,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太多不可预见的危险。
可如今,她从风云里来,又到风云里去,看似不动声色中,已全然卷进了朝局是非里。
他心下一叹,不知在这场被相朝众人和昭云国二王敌视的婚姻之后,等待赵临鸢的将是怎样的局面。
而与杜卿恒并肩站立的扶欢自然不会去关心赵临鸢的死活,她的目光则始终落在新郎褚瑟的身上。
奏乐和鸣,尽是喜庆,满庭道贺声中,那个沉默的女子仿佛看到了她及笄那一年,看到了她初见三殿下的那一日。
那一年,褚萧被立为太子,褚离歌被封为翊王,褚瑟还只是一个总被人遗忘的三殿下。
那一日,褚离歌对她说:“褚萧手段在明,无须忌惮,但褚瑟手段在暗,必要提防。”
彼时的扶欢便是这样,带着懵懂的认知,来到了褚瑟的身旁。
寥落的西椋宫里,少年殿下将那懵懂的少女领入内殿,扶欢跟在褚瑟的身后,看着他垂落在背柔而黑的发,看着他立在风中清瘦似竹的背影,看着他坚定地带着自己走入那一座宫殿,走进他的人生……
西椋宫中花影残落,却有许多仙人掌执拗地生存着,那时候的扶欢不善打理花草,褚瑟便握住她的手,将每一个细节都教给她。
扶欢总在不经意间瞧见,三殿下那双修长却枯瘦的手时常划过仙人掌尖锐的刺,换得手心的一道道血痕,她的手却只能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发出惊扰殿下的声音。
后来她问他,仙人掌总会伤了他,他为何还要护着它,褚瑟说:“仙人掌虽然会伤人,但是它顽强地活着,从不弃它的主人而去,比起这份虔诚的守护,区区喂养它的鲜血又算得了什么。”
听了那样的话,扶欢的眸子微微酸软。
原来那个不怕流血的少年殿下,会这么害怕身边的人与事终会离开他。他是那么孤独,就像那座西椋宫一样孤独。
她看着他,心疼他、亲近他、陪伴他、守护他……最后,爱着他。
可这皇宫里的事哪里能像她想的这样纯粹,她如此轻易便爱上的一个人,其实早在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便看穿了她的身后人,此后种种,不过是伪装,不过是算计,不过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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