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爱去小说网(www.aqxsw.cc)-- 热门排行--让【“爱”去】给你选一本书吧(^.^)
手机站:m.aqxsw.cc

狞宠记 第52节

作者:穷酸秀女
此时天还没亮,却又被噩梦惊醒。在冯府时,日日被梦魇缠绕,以为离了那里,便会清净,可为何,还是要不停地重复那噩梦?
闭眼熬了半晌,终于天亮了。绿莺青着眼眶穿好杨婆婆备好的粗布衣裳,三人驾着牛车往渡口驶去。
这是条名叫永川的内河,不是海路,能直达江南,它只能通向隔县,便是与汴京隔着一个川云县的孟县。前一阵子朝廷要修建的东南大运河,便是以此为起点,因着外族小王子弄出的那档子事,才推迟至今。岸边已然堆好无数砂、石、糯米,就等着竣工时闭闸截流、浇筑河道了。
车夫王伯寻到之前便备好的船,杨婆婆扶着绿莺登上船板,一圈圈缠绕的缆绳从桩上被收回。
马上就开船了,绿莺轻轻扶着船舷,最后望了一眼这汴京城,叹了口气,终于转身钻进了舱门中。
船终于开动了,王伯立在船头,挥动桨子。水波泛起涟漪,船身轻轻荡漾着,绿莺体会了片刻,还好,倒没有欲呕的感觉,不知行驶得久了,还会不会这样淡定了。
“李绿莺——”
一声呼喝声传进来,绿莺一怔,怎么像冯元的声儿?再细细一听,又没了,只是一声,是幻觉罢?心中到底是忐忑不安的,骇怕之下幻听也是有的。
再说,自己胆子小他是知道的,那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会选水路。
她未作理会,这时,舱外杨婆子的声音响起,颇为疑惑。
“小媳妇,那人怎么死死盯着咱们船啊,你快来看看。”
作者有话说:
嘿嘿,蟹蟹三位大大的打赏:
秀给我看灬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06 22:21:49
雨竹618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07 01:38:07
冰冰妹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6-07 09:20:15
第90章
杨婆婆这话一落, 待入了绿莺的耳,便让她生了不详的预感。
掀开窗帘子,她往外扫了一眼,心里顿时一沉。这船离岸边还不足二十丈远, 若冯元会凫水, 岂不是半柱香的功夫都不到,就逮住她了?
推开舱门, 绿莺拖着沉重的双腿, 认命地走到船头。阖了阖眼, 轻舒口气, 她抬起头, 一脸平静地望向岸边。
意料之中的, 那一脸黑煞神般模样立在那里的人,不是冯元是哪个?
这时候正是大清早, 世人皆在家做饭的时辰, 岸边只有了些过路的和打鱼的。这些人看见的是,他两腿敞开立在这里,双拳紧握,脸上绷得极紧, 饶是如此,他们也只是觉得,这似一棵松立在这里的爷们,锦衣宽袖, 面上冷肃,不过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罢了。
可他们瞧不见的是, 衣衫掩护下, 冯元一身骨骼狰狞, 血流奔腾,蓄着一股能烧灼万物的熊熊之火,火苗直指不远处船上那白嫩嫩的小娇娘。
离得这么远,绿莺也能瞧出来他眼里窜出的怒火,仿佛再走近一步,便能将她烧化了。可让她奇怪的是,他身边只有德冒一人,家丁皆未曾看到半个。
放她走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对身旁的王伯吩咐:“快点走,他是来抓我的。”
杨婆婆也跟着帮腔,催促道:“王兄弟,快走快走,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小媳妇要是被捉回去,可有好果子吃了。”
说完,她忍不住翘首瞅了一眼岸边那人,啧啧几声,回身对绿莺絮叨道:“这是你婆婆逼你嫁的那个老爷?岁数是大了些,怪不得你不乐意。不过我瞅着,模样倒是周正,家底也算宽厚,倒是人才一个啊。可惜喽,你这小媳妇有点太倔,过日子嘛,习惯习惯就好了,毛头小子,反而不会疼人嘞。”
绿莺知该如何接口,只能笑笑。
船被划得快了些,一转眼的功夫,又驶离岸边几丈远。
荡悠悠的,船身有些摇晃,正当绿莺有些晕的时候,岸上的冯元忽地从胸襟中掏出牙牌,隔空向王伯一亮,高声喊道:“本官乃当朝正四品右佥都御史,船家速速靠岸。”
船上之人一听,王伯下意识停了桨,愣愣地望着绿莺。
还是杨婆婆反应得快,瘪着脸都快哭了,啪地一拍大腿,朝绿莺埋怨道:“小媳妇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啊,你雇咱们时,可说你家里是老百姓啊,你婆婆要将你嫁过去的人家,也不过是个种庄稼的土财主,甚么时候成了大官儿了?”
天爷祖宗,正四品啊,她连七品的知县老爷还没见过呢。
绿莺心一虚,她之前确实对这二人诓骗过,可若不撒谎,谁会帮她呢?这时冯元他表露了身份,让她漏了陷,这可如何是好。她心念急转,暗暗想起法子来。方才注意到,岸边锁着几艘船,不过貌似因着今儿才十六,还没船家这么早来开工,她猜德冒一定不会掌船,否则早追过来了。
见她低头沉默,冯元冷笑一声。怎么,心虚了?后悔了?
他可真是吃了一肚子气,方才捉了她个现形,正等着她灰头土脸地靠岸请罪呢,谁知她怎么的,竟转头跟那船夫窃窃私语起来,之后那船,便跟离弦的箭一般,愈窜愈远!岂有此理!哼,瞧,一亮明身份,谁还敢陪着你作死,那船夫还不乖乖停下了,你身边那老妇,也劝起你来了?
一叶扁舟静止在不远处,冯元定定望着绿莺,终于朝她开了第一句口:“你得了失心疯么?为何要走?”
在他心中,气归气,可他还是认为这妾室是生了甚么病症,或是中了甚么邪,说的做的,自己全没知觉。试想一下,对待逃奴,普通人家定会报官,捉回来就是个服刑的下场。官宦人家,直接打死了事,衙门都不用去报。如此的话,谁还敢做逃奴,疯了么?
呵,绿莺自嘲笑笑,他当然不明白她,河流看着风平浪静,可下头的漩涡逆流,是能夺命的。那话用在她与他的身上最恰当不过了,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妾身没疯,也没中邪。老爷心怀家国,是个可敬可佩之人,可却因着自负,总是会被一叶障目。你看见的,就是真的?你认为的,就是有道理的?老爷的后宅,就是风不动雨不动的太平盛世?若真如此,妾身置身在如此平和安逸的天地,却又为何冒死逃出?”
宠在身边的女人,竟将他当瘟疫,铁了心要跑,简直奇耻大辱,冯元面上灰败,内里羞愤,忍不住恨声道:“哼,当然是因为你不知饱足,贪得无厌!”
“哦,那老爷倒是说说,妾身贪的是甚么呢?”
“是......”冯元皱眉,有些词穷,他还真说不出来她贪图甚么,相识至今,她还从未管他要过甚么东西。那为何不满足,非要折腾这出?
“到底因为甚么,不是因为菱儿么?菱儿和亲,这事确实是爷跟皇上极力推举的,你生的是这事的气?还是说......”
冯元把能想的都想了个遍:“在侯府你摔倒一事,你一提再提,是因为这事,爷说着是意外,你觉得委屈了?”
绿莺点头:“表姑太太那日亲口在妾身面前承认,椅子就是她动的手脚。”
见他面带质疑,她了然地接着道:“老爷一定会问,既然是她做的,又怎么会承认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即便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她才将这事说出口。如此有恃无恐,凭的就是捉贼捉赃,没人会信贼会在未被抓之前,主动承认偷东西!”
这事也过去了,她也将所有憋在心里的话倒出来了。可说到底,这事也仅仅是憋屈罢了,最让她痛心难过的还是妹妹。
“若那王子心仪的是太太,老爷会如何,也会毫无芥蒂地将结发之妻拱手相让么?”
冯元望着一脸认真的绿莺,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冯佟氏都多大岁数了。不过,若真是瞧上她的话,他会怎样呢?无论如何,这顶绿帽子他是极不乐意戴的,可若为了大局,还是得咬牙戴下去。
绿莺察言观色,这时已猜出他所想,心道果然大方,能忍,他哪该叫甚么冯元,该改名叫冯鳖才是。
“羟姜对咱们俯首称臣,每年朝贡,可你却仍是如此俯身相就,去讨好迎合败军之将,岂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么?他们兵强马壮,有你们一捧场,更加耀武扬威了。长此以往,对敬贞又有甚么好处?”
即便不是她在乎的妹妹,换个旁的小姑娘,难道就应该这么嘻哈哈地献出去?即便不想闹翻,那也应该推一推、避一避罢,甚么都由着对方?欺软怕硬,可不仅仅是汉人才有的劣根性!
政事上,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冯元懒得在这事上多费口舌,只说道:“菱儿的命,注定了。关于那于云的事,这时候也没证据了,不过,爷答应你,今后若再遇到这事,一定会多听你说,多去忖度,不会再武断了。”
王姨娘的话这一阵子一直在绿莺耳边回响,被闷死的孩子,被下药的妾室,她想说,想去质问,却仍未说出口。过去的一切,她未曾参与,是非曲直也只是王氏的一面之词,再者,其中因果,也与她无关,冯元之前所做的一切,不代表今后还会去做,过往的善恶,与她无关,她无权置喙。
她有资格去质问的,也只是冯佟氏那件了。
“不止这些,还有太太。她若加害妾身的孩子,老爷会如何,可会给妾身做主?”
冯元一怔,他不由想起往日冯佟氏加害王刘二人的过往,那时他没插手。如今,若换成绿莺,他会如何呢?
他这一犹豫的功夫,绿莺彻底心冷,本打算将太太年初给她下毒一事说出来,将这个孩子的不足之处告知他,请他罢手。可这么一看,多亏她方才说的是假使一词,他果然还是那个爱冯佟氏胜过任何女子的冯大官人!对她更是,多情也无情!
回过头,绿莺木着脸,背过身子,轻声朝王伯与杨婆婆二人说道:“他心狠手辣,当年强抢我,将我全家灭门。性子瑕疵必报,抓到你们,后果如何,我不保证,你们要靠岸就靠岸罢。”
杨婆婆瞅了眼岸上那人,咽了口唾沫,与王伯对视一眼后,也去抓了把桨子,帮着打起水花来,船更是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飞驰驶向下流。
冯元铁青着脸,死死盯着那气煞人的娘们。
方才与她的一番心平气和的交谈,他是打量着将她哄回来。最后,他还想说,只要她老老实实回来,他便既往不咎。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他自己也不知道,待她回来了,他罚还是不罚、怎么罚,都是未知。
人就是这样复杂,也许在上一刻做着这样一个打算,可下一刻行动时,却全变了。本来犹犹豫豫了好久也下不出的一个决定,可在某一瞬,经历了某事,那决定便轻轻松松地做出了。
“你,会撑船么?”冯元抓过一个打鱼的,问道。
德冒连忙拦住,低声道:“爷,不可啊,你上回已在朝堂上说过不能坐船,这里人多嘴杂的,难保不会隔墙有耳。”
闻言,冯元这才一阵后怕。确实,左右屯着运河的砂石,零星有人把守着,若真碰上了那讨人厌的张轲的爪牙,到时候再参他一本欺君大罪可坏了。可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贱人摇着尾巴走?那绝对是做梦!
冯元仰起头,四下里望了望,忽地,一个飞身,在空中一个筋斗,便翻到了几丈外,那里正好是个射箭夺宝的摊位。
二话没说,他拾起一把短弓,又是一个飞身,于众人头顶几个踏步便回到了岸边。
拉开双臂,左手持弓,右手握住箭柄,手心抵住弦。拉开弓弦,箭头扶在左手上。他向右偏了偏头,于箭柄的右后边瞄准,对准了绿莺。
绿莺此时的心如在热汤中翻滚,明知他不是软柿子,可无论如何,她也从未想过他会要她的命。
她知道,她应该躲的,躲到船舱里。杨婆婆将她往舱里头拽,她倒着退了两步,忽地挣脱了杨婆婆手臂,顿住了脚。
望着此时沉默的冯元,绿莺心内复杂,身子再未动,挺着肚子,直直立在舱门外。
她目光平静地迎视过去,与腮帮鼓颤的冯元眉眼相对,朝他轻轻一笑。
她觉得,她送过去的,这应该是个告别的笑,他也应该给她回一个,这辈子两人也算有个了断,好聚好散,来世再不聚首。
冯元也确实回了,不过回给绿莺的,却是一个冷笑。
这时,她看见那支箭头向下移动,停在了斜下方,对准了她的腿。
接着,嗖地一声,一只尾部箭翎是红色的羽箭直直向她射来,她也只是愣了一瞬,便轻轻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还是老规矩,过节二更啊,但我怕过两天没时间,正好今天有时间,就咬牙多写了一章,所以先把欠债提前还出去一笔,哈哈哈哈
第91章
随着耳边一痛, 叮地一声,在绿莺耳旁响起,她猛地睁开眼。
旁光处,红色箭翎映入眼帘。顺着那箭翎往后看去, 箭头深深扎进她身旁的舱门门框上, 力气大的,此时那箭翎还在左右乱颤, 箭身的嗡嗡声不住回响。
她抬手往耳上一拂, 指肚带着血丝, 右耳被那箭羽擦过, 划出了伤。
他方才明明对准的是她的腿, 那为何又手下留情?绿莺心内复杂。
回过身, 朝着岸边望去,冯元持弓的手已放下, 正定定地望着她, 目光尖锐。四目相接,她有些承受不住,狼狈地撇过头,却又不舍得就此进舱。
两人就这么相隔不远,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一个望,一个避, 静静对峙着。
随着河上一层一层的涟漪,岸上那人影也愈来愈远, 终于, 转过一弯河道, 再也瞅不见了,绿莺才全身松懈下来,心内忽地有些怅然若失。
岸边上,德冒收回视线,心道这李氏姨娘,端的是被喂了熊胆了,不要命地作死。侧头瞄了冯元一眼,他大着胆子开口道:“老爷,用不用让顺天府派人去......”
让衙役去抓逃奴?抓的还是个小妾,他冯元是有多可怕,才能让个大肚子妾室拼死也要逃走?冯元摇摇头,算了,他还丢不起这个人!
“回府。”丢下一句,他飞身上马,往冯府奔驰。
德冒赶紧也骑马跟上,心道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京城大街,策马奔腾,爷这知法犯法的,这才大清早,可别被讨厌的苍蝇看进了眼啊,否则又是一场麻烦。
小船愈驶愈远,绿莺摸索着进了舱房,缓缓坐下,闭上眼,靠在舱壁上。
水上寒凉,杨婆婆替她盖上毯子,了然道:“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位老爷,也不像你说得那般绝情,你心里,是有他的罢?”
见绿莺不语,只眼皮动了动,她心道:这也是个犟瓜。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驭宦三嫁权臣含宁待放东宫明珠烛幽台香药美人/小药奴帝台娇色青陵台大隐清冷表叔他男二上位了吾夫凶猛折青枝杜德日记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小楼一夜听春雨我靠破案升官发财公府娇媳成为怨偶的第七年望门娇媳娇贵命复来春我抛弃的前夫登基了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双璧》作者:九月流火美人多娇岁岁平安掌中春色我不做妾大驸马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家中有喜表姑娘生存实录他造孽娶了我予我千秋弄娇她如此薄情美人上位娇妾惹人出宫后的第五年朕和她缠香如何与丞相和离捡来的相公是皇帝高门弃妇猎户家的小娘子娇怜攻玉春日暄妍/袅袅春腰掌腰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养金枝九莲珠月落双枝错撩门阀公子后固伦纯禧公主飞凰引犯上表妹难为世家女与寒门将心机寡妇上位记吾妹千秋我来京城报仇的春情薄庶女多福娇媚(通房又娇又媚)怀中月我与宿敌成双对我那极为富有的表哥[民国]在你眉梢点花灯撩心嫁国舅我夫君他有病惑君倾我BE后全员火葬场瑛瑛入怀明月雪时/云鬟湿刺棠十善中亭司探案录远山蝉鸣嫁给残废将军后高门美人妄困青茗藏娇色谁在说小爷的坏话?太子暗恋太子妃琳琅姝色/表哥恶我姑母撩人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春为聘贤妻司南明月照我/浓婚贺元古代夫妻奋斗日常奈何她媚色撩人怀娇恋爱脑暴君的白月光表兄不可
【架空历史】最新入库:大驸马妄困青茗杜德日记含宁待放青陵台帝台娇色香药美人/小药奴大隐烛幽台东宫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