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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衣欲换更添香 第75节

作者:尼莫点1
第211章
“我看未必。”翁韫努努嘴, 她的小道消息总是最多,“我听说好早前谢家跟秦家的长辈们就有意撮合二人了。但是秦云骁一直不同意,所以把婚事拖了好久。”
想起与秦云骁初见时他看我的眼神, 还有他主动替我瞒下刘清慰策马救我之事, 很难不自恋地以为他是为了我才迟迟不肯定下亲事......就算不是全部原因,至少也是其中一个因素之一吧。罢了,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世上多的是缘悭分浅的故事。
我微笑道,“反正他最终还不是同意了家人的安排。也许,是被谢姑娘的忠贞不贰给打动了呢?如今看着勉强, 但以后会和和美美, 做对恩爱夫妻, 羡煞旁人也说不定。”
“我听说是秦夫人之前不小心溺水了,然后大病了一场, 还拒绝用药,然后谢雪凝又是探望又是伺候,把儿媳的礼数都做全了, 就差一个成亲拜堂了。秦云骁这才对这桩婚事点了头。”也不怪翁韫唱衰, 从她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 或是从她一个过来人的经历来看, 太过倒贴的爱情换来的真心,或许只是感动的成分更多。
*
回宫途中, 我吩咐李良堡派人替我盯紧尹宅, 尤其是尹锦的一举一动。过了大概一个月,宫外的线人才传来消息, 汇报了尹锦近期的去向。这人要么是按时上朝出勤, 要么就是跟京中友人吃宴饮酒, 去郊外骑马狩猎, 一切都没什么异常。只是...其中一条花鸟街引起了我的注意,唯独在这里,尹锦见了谁,待了多久,都是空白的,没有记载。
“他去这西市的花鸟街干什么吗?”
李良堡摇头请罪,“尹大人每次一进去这花鸟街,咱就都会跟丢他。还请娘娘见谅。”
“哪里都没跟丢过?唯独这条花鸟街跟丢了?还跟丢了两次?”
“是...”
我正思虑时,翁斐不知何时来了漪澜殿。他站在门外, “咳咳——”两声示意后,我才回过神来。
“皇上......皇上来了怎么也不让外边儿给臣妾先知会一声,也好让我整理整理仪容啊。”
线人呈来的信件已经来不及隐藏了,翁斐瞄到了我攥紧纸张的动作,明显愣了一瞬。尽管他好奇,但见我慌张地把手躲藏,所以也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贴心地背过身去赏窗台的昙花藤叶,轻松随意道,“这广寒昙花,可是昙花中的珍品啊。还是你会养花,养得这般丰茂可爱。届时开花了,可要把朕叫来。”
“皇上...”我从身后将他环抱,感动地唤了他一声。我知道,他是看我神色有异,猜到我在背着他搞小九九,不想让我为难,才不过问。
下人们见状,极是识趣地退下了。
翁斐转过身来,反将我抱住,“嗯?”
“臣妾错了...臣妾又错了......”管他呢,先撒撒娇,装可怜吧。
“没事,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朕都给你兜着。”
他眼底的温柔一圈圈蔓延开来,直击我审美死穴。
我低头将纸张摊开,把褶皱抚平,“皇上这般体贴臣妾,臣妾也不想与皇上再生出误会。臣妾怀疑晟王的休妻尹氏尹相莲并没有去极寒之地流放服刑,而是藏匿在了京中。只是自己也不太确信,所以暂时不想给皇上多增烦恼。”
翁斐轻怔片刻,不置与否,只问我,“逢春,你的怀疑从何而起?”
“晟王侧妃叶知秋被隔离在疠所的时候,臣妾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暗中派人守护在了她的周围……她玉殒香消后,我派去的人就来报,在她去世的前一夜,疑似见到了尹氏出没。臣妾本来怀疑是太后娘娘动用了关系,换了个替罪羊,将她救了下来。可是当我去宁康宫探口风时,感觉太后似乎并不知情。所以臣妾又想,如果不靠太后帮忙,那也只能尹家自己使力了。尹锦作为尹氏的嫡亲兄长,作为尹氏在京中最亲密的倚靠,绝不可能是一清二白的。”
翁斐俊美的脸庞浮上一层愠色,我以为他是因为尹家欺君罔上弄虚作假而不悦,却不想他竟淡定表示,他一早就晓得尹相莲藏匿在京中了,而且,还是经过他批奏同意的。只是没想到暗卫疏忽大意,尹相莲唯一出去一次,被人撞见却不自知。
“可是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其实我心底虽然隐约有了猜测...
“因为朕想从她那里探听尹家的那一半千机图的消息,作为交换,便把一直□□在花鸟街的她放了出来。以为月黑风高可以遮掩行迹,却不想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被你撞见倒没什么,就怕是其他人看到了。也怪朕疏忽了。”
“哈,皇上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呢。”我以状似玩笑的口吻,试图减轻他的懊丧。
翁斐“噗呲”一笑,眉目舒展了起来。两人行至棋盘边,猜先选棋。
没一会儿后,他一边行棋,一边对我道,原来这是他与尹家的一场交易。尹釜的嫡妻尹杜氏从陇州来京城,好好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太后给出的交代也潦草,疑点太多,这本就让尹家对太后起疑。而太后对嫁来京中的尹相莲也没有给到应有的庇护,尹釜的掌上明珠惨成弃妇,一纸休书让尹家沦为贵胄权门间的笑柄,还流放苦寒之地二十年,若不偷天换日,恐怕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在尹釜忐忑面圣时,翁斐先是将王太后暗害尹杜氏的真相告知尹釜,待他消化后,再表明尹家犯的事儿自己并非一无所知,当即将尹釜拿捏住。
百里涟从京城被翁斐委派去陇州,就是为了制衡和监督独霸一方的尹氏一族。
尹家为天高皇帝远,自己可以作威作福,却不想翁斐早通过百里涟将尹家违法违纪的罪证紧攥在手中。
挑轻地说,尹家多次阻塞言路、贪婪事权;挑重的说,还曾圈占国土,为己私用。尹釜心中没有底,不知道皇上具体掌握了自己多少罪状。
第212章
我恍然大悟道, “难怪太后娘娘对尹相莲还藏在京中的事情会不知情。所以,上次尹釜来京城,表面上是朝觐述职, 实际上是为了救自己女儿, 让她免于酷刑。而且,尹相莲被妒忌蒙蔽了双眼, 为了谋害叶知秋,竟用刻有陇州铭文的银子跟阏野的叛党做交易。阏野的私生子拿着这笔钱招兵买粮,让尹家蒙上了通敌了之嫌,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再加上尹釜不知道百里涟究竟抓住了他多少把柄, 惶恐不安的他担心皇上您深究此事, 便会对您急于投诚。”
在尹釜心神未定时,翁斐也径直表明自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在龙椅上对堂下方寸大乱的尹釜道, 传闻王家的千机图早已失传,而且王老丞相去世后,掌事人王学夔不是个堪当大任的料子, 昔日朋党早不如以前那般坚固, 王家不过是强弩之末。
“朕知道, 尹釜比谁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就算他对王学英怀恨不满,也不敢贸然跟王家割袍断义。所以朕不能一味高高在上, 不能一味不近人情, 朕也得有血有肉,有悲有喜...”
所以翁斐对尹釜入情入理说, 自己因懿德皇太后之死、七皇子之殇, 还有温家嫡脉被诛灭一事, 对始作俑者王家积恨已久, 这些年来隐忍不发只是时机未到。他一直在暗中收集王家犯罪的证据,桩桩件件加起来,株连九族都是轻的了。王家必不得善终。而远在天边的尹家当初在污蔑温家叛国一案上仅仅只是碍于王家“威迫”,不得不帮王家伪造证言证物。只若尹家在未来能助力自己对王家反戈一击,翁斐必保尹家万世荣华。最重要的是,尹家位处陕陇,在各个关隘为朝廷驻军御敌,翁斐也离不开尹家。所以作为皇帝,他断不会为了一己私仇就置万千百姓于不顾。这话说难听点就是尹家对他还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比起口惠而实不至的承诺,这些实际点的话更能让尹釜心安些。
王家若垮台,本来就摇摇欲散的旧族朋党必将溃不成军,而翁斐这些年一手扶持的新贵势力却在崛起,尹家何不乘此机会,在洗牌前择良木而栖呢?在尹釜再三权衡,举棋不定时,翁斐又给尹相莲送出免死金牌作为大礼表示诚意。如此恩威并施,因势利导,尹釜骑虎难下,就算并不完全相信翁斐在收拾完王家后不解决自己,此刻也不敢不点头领情。不然宫门都出不了,真的跟亡妻一样有去无回了也说不定。
我惊叹于翁斐的权谋之术,趁着王尹两家的百年之盟生出嫌隙,有分崩离析之势,翁斐甚至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催速了尹家与王家割袍断义的进程...
还没回过神来,我就被他一指白子攻入腹地,直击要害,“臣妾输了,自愧不如。”
我拿起两枚棋置于棋盘右下角,投子认负,并继续接着刚才的话题,“难怪尹锦会主动留在京中请职。表面上说是为了历练行官的本事,实际上就是为了留下来替自家跟徐秦燕温打好关系。”
翁斐久坐,肩膀有些酸痛了,活动活动筋骨后,起身到我面前,替我揉起了肩膀,“酸吗?”
“不酸,皇上案牍劳神,比臣妾辛苦多了。”我伸手覆住他正在替我捏肩的手背,心疼地摸了摸。
翁斐忽然笑着考问我,“逢春你说说看,你觉得朕如今对王家为首的利益集团意欲抑制,就不怕那群新贵成势后,变成下一个难对付的比周朋党吗?”
我起身,搂住翁斐,予以他一个极是信任的微笑,“历朝历代的朝堂之上,从不缺分朋树党的现象。就算为君主所不喜,臣子们为了站得稳,不受害,也难免有些势利之交。所谓制衡之术,说到底,考验的是帝王的本事。永远让朝臣们势均力敌、相互克制,永远杜绝一家独大、翻手为云。臣妾知道皇上初登基举步维艰,还未去世的王老丞相权倾朝野。皇上能从白板天子到大权独揽,一步步走到今天,绝不是凭什么运气。在驭臣这件事情上,皇上对可用之才,懂得分衡、分权,既重用,也遏制。你有能力制霸朝野,创造承平盛世,又怎么会任由区区臣仆骑在自己头上呢?”
我说完话后,垂眸看自己那一盘败局,默默复盘。我猛地意识到,自己下棋时听翁斐说话,分散了注意力,全然没有留意到他先势后地、请君入瓮的布局招式。我抬眼望着正悠然品茗的翁斐,“皇上,阏野的私生子阿什是什么时候被你抓起来的?”
“怎么忽然这么问?”翁斐顿住了正拨着青瓷茶盖的手。
“是皇上先抓了阿什的家人,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派阿什去引诱尹氏、霍家姐妹进行交易吗?”
翁斐的唇边浮上若有似无的笑意,“自阏野亡后,朕确实早就秘密将阿什收押在了避影狱里,想着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来日方长,总会将他派上用场。只是没想到时机来得那么快。线人来报说尹氏跟霍家姐妹想找匈厥面孔绑架叶知秋,伪造出与呼兰若私奔的假象。朕便将计就计,直接让阿什登场。”
我倒吸一口凉气,佩服,佩服,“皇上一箭三雕,可谓高明。一来,削了霍风的爵位,让他交出了兵符,彻底失势;二来,让呼兰若知道了阿什在大翁朝手中,叫他有所忌惮;三来,则是让尹家一步步走到了今天,渐渐与王家裂土分茅。”其实我还有第四点没说,这疑似头戴绿帽的传闻对翁晟的名声也影响不小。
“你倒挺会提要钩玄,陈词总结的。要是做朕的茵席之臣,替朕捉刀代笔,绰绰有余了。”翁斐笑说。
夜渐深了,翁斐吹灭了烛火,将我揽入软塌安眠。
三更天的时候,弦月孤独地挂在屋橑,窗轩渗着月光,落在地上。无需蜡烛,也能借着光看清身侧人俊挺的侧脸。
第213章
翁斐早已经睡匀, 我却辗转难眠。左右睡不着,所幸披衣起来,秉烛去了案边。取锁从暗格里拿出太后凭记忆手绘的那一半千机图, 研究了半晌, 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若能得到尹家的那一半就好了,拼接在一起便能一览全局。
*
八月间的暹秋山水草丰茂, 松林绵延。今年皇家围猎的日子比往年提前了很多。瘟疫过后,百废俱兴。为了给天下臣民鼓足士气,赢祯帝率领王公大臣、精锐兵士前往暹秋山围场狩猎操训。而我依然和之前一样伴驾左右。唯一不同以往的是, 今年太后也兴致大发, 凤驾亲临。
一觉睡醒后, 我整理好仪容,带着三两丫鬟随行, 还差几步就至翁斐帐中,却恰好见太后娘娘拂袖而去。我迟疑半晌,还是命人掀起了翁斐的帐帘, 问他太后是怎么了?
翁斐笑笑, “还不是因为王学夔的事情。说他腿伤已经痊愈了, 可以如常办公, 而徐柘现在是权重秩卑,执掌职司机要, 越俎代庖许久, 让真正的辅弼之相备受冷落,形同虚设, 实乃不该。”
我知道翁斐想慢慢把王学夔架空, 但王家未必会乖乖束手就擒啊。这不, 现在京中已然沸沸, 说我幼时就认了王学夔为义父。想借宠妃与皇上唯一的皇子之力,为自己造势。思于此,我不由叹息,问翁斐打算如何应对王家近来的举动。
“臣妾知道皇上内心对王家颇多抵触,所以更不想跟前朝之事惹上勾连。若皇上因这种事情而厌弃我,以为是我默许王家四处传谣,那我真是百口莫辩,说也说不清了。”
却不想翁斐凝视起我,认真问道,“逢春,你想当皇后吗?”
虽然翁斐曾含蓄表达过想立我为后之意,但如此直勾勾地问我意愿,还是头一次。我稳住片刻心跳,没有半推半就的虚伪,伸手勾住翁斐颀长俊美的脖子,坦诚地回视他的眼睛,“当然想。就算你不是皇上,我也希望做你三媒六聘的妻,而不是以色侍人的妾。侍妾可以有很多,但嫡妻却只能有一个,我想跟你生同衾,死同穴...”勇敢将心底话和盘托出后,我又泄了气,有些后悔,不知道他会如何看待自己。毕竟...我确实是个出身不明的,还是再嫁之身...怎么好意思说想成为他的皇后,他的头婚原配?
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我低眉启齿道,“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贪得无厌,不自量力?”
翁斐伸出双手,捧起我的面颊,使心底不安的我不得不与他对视。他缓缓而有力量道,“逢春,你知道的,朕最心悦你,心底也唯有你。在朕没遇见你之前,朕只知道中馈乏人,确实需要一个妻子居中宫,主内治,替朕分担和操持。可自你入宫后,朕想给你最好的名分,不是因为你行事出色能替朕解忧,仅仅只是因为朕想你开心,想把最好的、你最想要的捧给你。”
“皇上.....”我不由动情地唤着他。
翁斐低头轻点了我的唇,予我一个熨帖的微笑,接着道出心中所想,“现如今的局势,徐柘接下了许多王学夔的事务,虽然朝中的‘拥王派’颇有微词,但好在海额图、赵粤等人与王学夔也不属一个阵营,觉得事不关己便保持了中立,坐山观虎斗。而徐柘善治善能,做事能力出众,不畏异己闲言,懂得防范,倒也不负朕所望。”
“皇上有知人之术,任贤用能。”我温和笑道,“不过这拥王派臣妾还是第一听。”
“呵,朕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好像是那帮身在林泉,心怀魏阙的布衣秀士自创的。这帮人肚子里有些墨水和抱负,想做官儿又没有入仕的门路,每日爱好就是聚在一起妄议朝野风云。”
翁斐随手拿起桌边的瓷杯,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刚才说,“王学夔没处使绊子拉徐柘下马,便只得以迂为直,企图让你与他为盟。太后...为了让他支持你为后,对你再无顾虑,大概已经跟他交代了‘你的身世’,让他以为你是他的外甥女。所以朕想将计就计,等这二十来天的围猎结束后,将册立皇后之事提上议程。”
皇后之位仿佛近在眼前,可太过顺利,太过唾手可得,反而让我觉得如梦似幻,不切实际。哦,不对,还有几只嗡嗡反对的苍蝇没有收拾。海额图、海叶旋跟赵粤最是反对我称后了。虽然说翁斐势大,只若他真心扶我上位,其余反对之音本该不足为惧,但就怕三人为虎,众口铄金啊。
不过,这次来找翁斐,不就是为了一掌拍过让苍蝇们噤声消停一会儿吗?思于此,我亲昵地挽上翁斐的胳膊,“皇上,我们出去走走吧。外边晴光好,湖沼潋滟,还有好多栖息在此水鸟臣妾都认不全,就等着皇上教我识辨呢。”
在水之湄,在旷之野。秋还未到,摇摇晃晃的芦花还很青涩。翁斐与我漫步在浅水旁赏暹秋山的湿地风光。前方临水的木堤上有三人背手而立,正议论着近来的官场境遇和各中琐事,时而长吁短叹,时而愤愤不平,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站着的君主。
在木之涣状似无心却有意的话题引导下,上钩的霍宝奉恰好不解地提问,“要我说上次之涣兄呕心修订的《大翁国史》,连皇上都赞誉说校勘精良,弥补疏漏,匡正过失,怎么后来赏的却是海大人?”
“就是啊,海大人虽是主编纂,但不过是个甩手掌柜,怎么好意思如此瞒上欺下,无功受禄?”曾襄仗义执言,“修撰《大翁国史》这个差事儿冒功领赏也就罢了,但我还听说之涣兄被翰林院推举进入内阁辅政的机会都被海叶旋和赵粤大人给否了。”
“凭什么啊?”霍宝奉打抱不平道,“之涣兄能登科及第,是有真才实学在身上的,而且还破格以教育学史的身份去地方当过钦差,怎么资历能力进长后,反而在京中处处碰壁了呢?”
第214章
木之涣并有跟着霍宝奉和曾襄二人流露出睚眦小忿, 而是宽大为怀道,“赵粤大人是阁老重臣,选拔人才必有一套称德度功、公允衡量的标准吧。品行好仅是基本, 为官后做出的功劳也不能少。我是后生晚学, 资浅齿少,就算承蒙厚望, 有幸步入朝廷中枢,也会日夜惴惧,恐自己不胜其任。”
曾襄侃谔道, “之涣兄谦虚了, 旁人不知情, 我还能不知道?上次国子监招收监生改制草案受到众人的推崇提案分明是你想出来的,赵大人最初的建议是被驳了的。可起草案呈到皇上跟前去, 却被赵粤认名居功了。”
大翁朝广开言路,就算国子监与翰林院不隶属同一个主管机构,诸臣也能献计献策, 让当事部门博采众议。而且两个部门在公事对接和人才输送上本就交集频繁。曾襄跟谁都能称兄道弟, 平日没少往礼部串门, 知道的内幕自然比旁人多。
此刻, 只听曾襄正义起来连自己也骂,“我大翁自开朝以来, 国子监仅招收皇亲国戚和五品以上官员家的子弟入学。名门望族的子女把一生的本事全都用在了投胎上, 大多是资质平庸的纨绔。国子监师资雄厚,尽是鸿儒, 给膏粱子弟教书, 岂不浪费?”他咽了咽口水, 接着道, “之涣兄的提案深得我心,让地方科举考试选送的庶民子弟通过翰林院的统一考核,择优录取,一来能给皇上和朝廷招揽真正的人才,二来能给庶民子弟更多翻身耀族的机会,鼓舞大家更勤奋地读书,为大翁朝的繁盛添砖加瓦,一举两得啊!”
木之涣见曾襄为自己义愤填膺,很是感动,但嘴上仍不争不抢道,“其实只要皇上接受了改制的提案就好,是谁提出的意见并不是最重要的。”
翁斐勾唇一笑,鼓起掌来,“好,很好,不愧是朕亲自殿试的一甲头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之涣如此胸怀,叫朕都望尘莫及啊。”
站在芦花木堤上的三人齐刷刷地回过身来,忙不迭地跪下磕头。
“免礼,都起来吧。”翁斐虚扶一把。
曾襄很懊恼,方才就他说话最是义形于色,于是垂头拱手道,“微臣刚才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皇上饶恕!”
“曾襄啊,你呢朕是了解的,开心见胆,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刚才的满腔义愤也是你内心追求正义公道的表现。只是...”翁斐话锋一转,先扬后抑,“也需谨记祸从口出、直言贾祸的道理啊。”
“微臣感恩皇上箴言教诲!”翁斐的敲打让曾襄捏着一把汗,更加懊悔不安了。不过还好,皇上随后便将赵粤手里头关于国子监招生改制的事务全权移交给了木之涣,并以妒贤居功、瞒上欺下的罪责克扣了海叶旋和赵粤的两个月俸禄。曾襄以为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好歹帮了兄弟一把,而木之涣也是个记恩的人,在日后总是有意无意给自己行个方便和关照,甚至自己差事儿没办好时,还替自己擦过屁股。
他不知道的是,木之涣的“报恩”,其实不过是因为利用而生下的愧疚和补偿罢了。
曾襄是个直肠直肚的,木之涣却懂得费心思盘算。翁斐未必不是看不出来。只是看破不说破,难得糊涂,没必要计较罢了。屏退三人后,走在野鹤闲眠的浅滩上,翁斐才对我道,“刚才朕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一来,朕确实看不惯赵粤、海叶旋这种小人得志、龙屈蛇伸的现象。朕渴望人才尽心效力朝廷,把精力用在正当的地方,不因官场人事斗争而消耗心力,更不因官情纸薄而寒心。二来,赵家跟海家最近联名上书,说不宜立你为后,听着实在聒噪。如今他们冒功领赏的事儿被揭穿摘指,丢了颜面,也该消停一会儿了。”
“皇上用心良苦...”我的手穿过他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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