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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 第78节

作者:姑娘别哭
“陪不了。”
“陪不了也得陪!”
戒恶在一旁笑了。
他二人装得着实辛苦,而他老人家在一旁看戏自在,有心帮白栖岭一把,就好声好气与花儿道:“今日的确想与二爷对饮。贫僧来京城之所以能起势,都仰仗了二爷。今日又恰逢三九第一日,烫壶热酒,吃些好的,好猫冬。”
“猫什么冬!谁要猫冬!哪有命猫冬!”花儿尽管这样说,却还是起身去找自己的披风,再与柳枝、燕好二人交代一番,随着他们走了。
花儿心里有气,蹊跷的是这气不是奔着朝瑰,是奔着白栖岭。坐在马车里看着马上的他,总想把他扯下马狠狠打他一顿。转念一想,打什么打,是自己的人随便打,往后成了别人的夫君别人才不愿意她打!
戒恶在一边道:“关窗,冷。”待花儿关了窗,他又逗她:“贫僧看你对白二爷倒有几分意思。倒也有情可原,白二爷在京城风头正劲,又是这般相貌身量,你一个小姑娘有心于他属实正常。”
“老头儿你别瞎说,他哪般相貌了?一双吃人的凶眼,我看上他莫不是我瞎了?”
外头白栖岭听她一句又一句,冷笑一声。懈鹰在一边捂着嘴笑。如今二爷和花儿可不是从前光景了,那花儿愈发地伶牙俐齿,直气得二爷脸要绿了一样。
这会儿花儿又来一句:“年岁也不小了,名声还那样臭,可着京城找不到正经姑娘敢嫁他。这样一号人,我可不要!”
懈鹰憋不住,嗤了一声,见白栖岭瞪他,慌忙打马走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戒恶悟了,才几杯酒下肚就捂着额头说自己醉了。白栖岭直言他上回可是喝了一坛酒,戒恶就又吃了几杯,顺着桌腿坐在地上,要白栖岭为他安顿一个屋子。
柳公见状,知晓这老和尚藏酒量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扶他去歇息。要走之时,戒恶一把拉住柳公衣袖,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眼。
二位老者在暗中对峙。
柳公在戒恶眼中看到一些故人才有的神情,但他无论如何想不起了。
“方丈…你…”
戒恶眼睛又瞬间浑浊了,倒头睡去。柳公因着那一眼,不敢离开他,就搬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门前盯着。老人腰和腿脚都不利索了,坐了片刻就叹口气:终于是老了。
那头白栖岭抢过花儿的酒杯不许她再喝,花儿斥他一句:“要你管!”
白栖岭不讲话,最终用蛮力抢过了那酒杯丢到了地上,酒杯碎了,而花儿指着他:“白老二!你今日真是得寸进尺!在客栈对我呼来喝去,如今又砸我酒杯!”
“何止砸你酒杯,我还要收拾你!”白栖岭一把扯过花儿,将她抱到餐桌上。身后的碟子碗因着被挤到一起发出脆响,还有一只碗落到地上,啪一声碎了!
白栖岭脸上青筋暴跳,想来是真生了大气,花儿动手打他,他将她手束在了身后,又猛地向前一带,她就撞进了她怀里。
花儿也生了大气,在他低头凑过来之时一口咬住他嘴唇,血腥气弥散开来,像她养的小老虎在林间一口咬死一只小鹿的味道。他吃痛,手握住她脖子迫她松口,她偏不,又用了力气,瞬间咬下一块儿皮肉来。
白栖岭抬手打在她臀上,啪一声,不重,她却急了,抬腿踢他,却将自己彻底踢进他怀里。
他再打一下,力道更轻,揉了一把,见她力气渐渐散了,手便粘连起来。
“去娶朝瑰!”花儿推他:“我不要你!你去娶朝瑰!”
白栖岭埋首在她颈肩,咬她一口,解气了,在她耳边道:“我名声不好、我凶、我老了、你别要我!”
花儿这才明白,眼前这白二爷因着她说的话生气了。气就气!她又踢他:“对!没和我心意的地方!就不要你!”
她这样一说,白栖岭心里的火灭不了了,一把将她衣裳扯开,衣扣噼里啪啦嘣了满地。花儿推他,骂他:“白老二!你别惹我!你惹急了我我一辈子不要你!”
白栖岭不发一言,拿起她的碎衣裳将她手捆在了身后,再无动作。只是凑到她耳边道:“我不会娶朝瑰,不要听信别人的话,你只管信我。”
花儿偏过脸去碰他嘴唇,轻声细语问他:“疼不疼?”
他答:“不疼。”
“不疼,那我还得咬一口。”言罢又一口咬上去,却听他呼吸重了下,继而舌迎了上来。
纠缠,吞没,她的手腕被捆得生疼,却让她觉得痛快。唇贴着唇,舌逗着舌,那番滋味直教人一路痒到心头。
花儿好生喜欢,脚后跟儿磕着他,要他自寻出路。
出路寻得了,她咬着唇出了声儿,他捂住她的嘴吓她:“被戒恶听了去。”
她果然怕了,怕了,就里里外外都缩起来,她缩起来,他太过受用,霎时就疯了。
他二人都知晓今日这般太过冒险,可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处处小心,何时是个尽头?都是人,且在这大雪夜里放浪一回,都不想去管它日的生死。
他们都没这样疯过,不顾死活一样。
花儿问他:“若真被老头儿听了去呢…老头儿问起呢…”
“世间男女的事,他管不完,没人能管完。若你为难,就说我强抢民女好了!这样的骂名我没少背!”
白栖岭心想,倒不如明日就光明正大抢来!省去那许多麻烦!
第86章 春闺梦里人(十五)
这一晚白栖岭做了一个梦。
他做梦并不稀奇, 那梦也非好梦,红的血、硬的骨头、丑陋的人脸、肮脏的溪流。每当梦中转醒,他都很厌恶这个浊世。
这一晚他做的梦没有那些。
他梦到大红的喜轿, 路边围观百姓的笑脸, 懈鹰在木讷地撒着银子, 而柳公则抱着一木匣子地契房契。他兴高采烈去掀那轿帘,被一个陌生仕女拦住,那仕女提醒他吉时未到, 此刻掀轿帘会坏了姻缘。
他悻悻收回手,心不在焉回到马上,在锣鼓喧天之中不时回头看那红轿。不知那轿子摇晃, 轿中人是睡是醒?她一定是睡着的,她常年行军打仗, 得空就要栖息。与她而言, 什么天大的事都不如一场好眠。
他又那般忐忑,没由来心慌,总觉着不太好。那一晚京城的十里河堤上是白二爷的喜宴,他醉酒走进画舫,终于掀开了她的盖头。
酒一瞬间就醒了, 那盖头下的人根本不是她,是谁他看不清, 总之不是她。
白栖岭从梦中惊醒,看到花儿在他身旁闭眼酣睡。他近来总有不好预感,在与人周旋之时好像被缚住了手脚。娄擎杀了他的兵器师傅, 逼他再亮一棋, 而花儿在这里, 他再不能无所顾忌了。
有人对他说, 在皇宫里,娄擎捏住了花儿的脸端详。他不会平白无故端详任何人,但他端详了花儿。白栖岭没由来心慌,甚至没想好该如何自圆其说,便冲去了客栈。幸而戒恶帮他,不然他今日怕是要发疯了。
他整夜无眠,清早花儿睁眼,悄声下床穿衣,他都听在耳中,但他没有睁眼。她蹑手蹑脚走出去,待觉得合适了才大喊:“老头儿!老头儿!你睡哪了?!”
戒恶和柳公从一间屋子里出来,戒恶对花儿连连抱歉:“喝多了喝多了,昨晚跟白二爷对饮,一下没收住。让花儿姑娘担忧了。”
花儿意外没有不依不饶,向外走的时候腿有些软,绊在高门槛上差点摔一跤。戒恶一把抓住她胳膊,慈祥道:“小姑娘,要长眼。”
不知为何花儿的心里在敲锣打鼓,她的心好生慌乱,总觉着这一日要有大事发生。可她又猜不出究竟怎么了,这样魂不守舍逃不过戒恶的眼,他笑道:“我修神鬼道,你修的什么道?”
“什么道?”
“无情道。”
花儿不懂,眨着大眼睛看着戒恶。戒恶呢,又开始摆弄他的佛珠,讳莫如深道:“走情路、过情关、修无情道。”
“不懂。”
“不必懂。一切自有定数。”
“老头儿你真信命信天意吗?”花儿拦住他,目光灼灼看着他:“你当真信吗?”
“要看是什么命。”
花儿又开始心慌,偏这场雪太大,清早街上无人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她竟觉得累。
那头白栖岭起来后一直没讲话,柳公为他备的清粥小菜他从没吃得那样好过,甚至多添两碗。只是吃得急,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事赶着做。
柳公见状问他:“要出门?”
“对。”
“备马还是备轿?”
“都备。轿要大红喜轿,马要高头大马,马脖子上绑上红绸。还要给我备红衣。”
柳公愣了半晌,终于明白白栖岭是何意了。思忖再三方缓缓开口:“二爷…”
“柳公您莫劝我。眼下的形势让我顾不得那许多,我这小半生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的。此事就这样办。”白栖岭对柳公道:“河月街上那个裁缝铺子,照夜开的那个,喜服去那里挑。从前我打马路过时看到过一眼,好看。”
“恐怕也不是因着好看,是因着二爷总该给她一件她真心喜欢的。”
柳公叹了一口气,去办差了。
庆元三年隆冬,三九第二天,京城冷得像冰窟窿一般,多数人都在家中猫冬,小叫花子们不知哪里讨来的破衣裳里三层外三层裹在身上。小阿宋在白府的街上蹲着,看到白府门口有一顶红轿,还有许多马,还有人在敲锣打鼓。这分明是成亲的架势!
小阿宋急了,白二爷怎么能成亲呢!跟谁成亲啊!他成亲了花儿姐姐怎么办!小阿宋急得在地上打转,最后对别人说道:“那白府应是有喜事,咱们去缠着讨银子!”
“会挨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成亲不能看见要饭的,不然要饭的要挨打。不吉利。”
“那你们等着,我去讨!”
阿宋脚一跺,抬腿就跑。今日这亲事她必须给搅黄了,搅到过了吉时拜不了堂!她冲上前去,扯着一个人大声喊:“要饿死了,老爷给点儿吧!”
那人果然伸手撵她:“走走走!别捣乱!”
阿宋偏不走,抱着别人的腿要给点。其余的小叫花子见她要吃亏的样子,彼此看一眼,挨打就挨打吧,也冲了上去。恰在此时白栖岭出来了,身着喜服的男子眉目清朗,嘴角还挂着笑,看到在闹事的小阿宋手一挥:“把这些叫花子给我绑后面那顶轿子里去!”
“这不好吧二爷。”
“百无禁忌!”白栖岭说了一句,跨上马,手一挥,锣鼓唢呐热闹起来,把雪都从屋顶上震落下来。
朝瑰闻讯匆匆赶来,在巷口拦住他的马,厉声问他:“你去哪?”
“管不着。”白栖岭马都没下,做势要打马,让朝瑰滚蛋。他素来善于应付朝瑰,让朝瑰以为他怕她,今日却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恶煞模样,马向前一顶,朝瑰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一摆就有鞑靼从四方跳出来。
这阵仗在京城不多见,猫冬的人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远远地看着。上一日还在传这白二爷要攀鞑靼的高枝,娶朝瑰公主,今日二人就要在街上公然干架了。
白栖岭哪里怕这阵仗,伸手朝一个鞑靼甩出了一鞭子,那鞭子抽得狠,啪一声,懈鹰就带着人飞了出来,二话不说打了起来。
白栖岭的马绕过朝瑰时回头看她一眼,对她说道:“没人能做我白栖岭的主,说到底无非是烂命一条,你有本事就拿去!但你要问问你的君主,你配不配!”
他这话简直太骇人,看热闹的人张着嘴久久合不上。有人道:“白二爷疯了?”
“疯了疯了。”
“他此番是要去娶谁?”
“不知晓。没听到风声响动。”
“跟上去看看!”
京城人许久没碰到这种事,那头懈鹰带人还在打,看热闹的人已经跟着白栖岭的马跑了。那阵仗极大,后头又跟着那许多人,真叫人啧啧称奇。
阿宋被绑在小轿子里,挣扎时候分辨了一下白栖岭这娶亲队伍的方向,慢慢就停止了挣扎。
她心中依稀懂了,竟忍不住笑了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白栖岭的马一路跑到客栈门口,他的人也将客栈堵个严严实实。他跳下马,一副纨绔子弟的恶人样子,讥笑道:“掌柜的,我来抢人了!”
跑江湖的钱空生怕白栖岭砸了他客栈,忙迎上前去:“您..白二爷您…为哪位来啊?”
花儿三人原本在楼上休憩,听到动静下楼来,人刚露头,就见白栖岭用马鞭指着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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