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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极人臣 第27节

作者:姽婳娘
刘瑾应了声,忙悄悄躲到一旁,给葛林杀鸡抹脖子似得使眼色。月池秀眉轻挑,心道怕是有人此时要栽跟头了。谁知朱厚照一直暗中观察她的神色,当下道:“你觉得葛林会落败?”
月池低头看向他:“原以为有三分胜算,谁知言官竟摇唇鼓舌至此,只怕这下连三分都无。”
朱厚照闻言一哂:“是吗?孤看倒未必。还以为你李越博古通今,谁知连以愚困智都未听过吗?”
月池一怔,“以愚困智”是指在南唐尚为宋之藩属时,李后主派遣当时的江南名士徐弘来宋进供,可宋这一方却因为畏惧徐弘的簧口利舌,竟无一人敢做接待的使者。眼看无人可去,宋太祖却灵光一闪,派了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前往。两人相见之后,不论徐弘说什么,这个使者因无知都只能点头称是,徐弘先时还口若悬河,可渐渐因无人回应,终于自觉没趣,闭口不言。
她恍然大悟:“你是说,葛院判今日也会……”
朱厚照道:“你且瞧吧。”
就在言官交接的一刹那,蓄力已久的葛院判在刘瑾连番催促下终于开口了:“启禀万岁,臣有本启奏。”
他出列的一瞬间,殿中哗然一片,无他,大家在说皇太子的教育问题,一个太医跑出来添什么乱。葛院判如立火中,背后已是冷汗涔涔,幸好他已写好奏折,只需用颤抖的双手打开奏本,然后一句句念即可。
他居然从太子爷的天祖父——仁宗皇帝的身体状况说起。仁宗身形过于富态,以致体虚,四十七岁便病重去世,宣宗天纵奇才,谁知三十八岁也撒手人寰,英宗和他父亲一样,三十八岁英年早逝,至于宪宗皇帝,勉强熬到了四十岁,也因为忧思过度一命呜呼。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活到七十一岁的洪武爷与活到六十五岁的永乐爷。
天家血脉尊贵,一脉相承,按理说身子都该是一般的龙精虎猛,而历代服侍之人也都是尽心竭力,为何会出现这般大的差距呢?葛院判最后得出结论,是因为太祖、太宗都是马上皇帝的缘故。所以,为了太子的贵体康泰,大明江山长治久安,也必须让他多动动呐。
葛院判说罢之后,就忙不迭地立在一旁垂手不语,而在场众人已然是鸦雀无声,因为这个角度实在是太刁钻了,完全超脱了儒学的范畴不说,最糟是有理有据,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立在最前方的刘健已然是张口结舌:“这、这太医院当真是……”
李东阳长叹一声:“这恐怕不是一个小小太医能想出来的。”
刘健一点就通,而谢迁也在此时拉了拉他的衣袖,对着弘治帝身后的屏风努努嘴。刘健眯着老花眼悄悄瞧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最边缘处刘公公的身影。他咬牙,又是这个奸贼!
此时,组织好语言的言官们已经开始反击了。他们个个引经据典、从四面八方攻击葛太医的奏本。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葛林根本听不懂。这很正常,他是杏林世家出身,三更灯火五更鸡地熟读医书已是不易,怎么会有闲研读这些儒家经典。但是,他是被皇太子抓出来力挽狂澜的,总不能一直点头称是吧。被逼无奈之下,葛林只能将刚刚的结论复述一遍。
在他复述第一遍时,朱厚照面上已然笑容满满,到第十遍时,他已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而月池在被逗乐一阵过后,面上的笑意却渐渐沉淀下来。朱厚照对她道:“怎么,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害怕了?”
月池道:“朝议都还没结束,你现下得意是否有些为时过早了?”
朱厚照眼泪都笑出来了:“真是死鸭子嘴硬。事关孤的身体,他们根本无力反驳,所以只得扯些有的没的,希望能让葛林改口。可这群傻子掉书袋掉惯了,没想到,葛林根本听不懂,哈哈哈……”
月池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我还是那句,高兴得太早了。”
刘瑾在一旁插话道:“我说李越,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月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在下素来一诺千金,刘公公有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
刘瑾却未解她的深意,只顾在心底大骂男狐狸精。就在三人心思各异之时,外殿的讨论又进入到了一个新阶段。正如朱厚照所料,在一众人说得口干舌燥,却发觉动摇不得之后,已灰心了大半。弘治帝又举出《礼记.射义》与君子六艺,以儒家重射术作为反驳,众人只得认怂。内阁三公心想,既然大势所趋,还不如主动退一步,至少将武师傅的人选界定为文臣。文官里也有文武双全之人啊。
谁知,朱厚照又玩了一个花招,他让弘治帝假意使萧敬教射。宦官如何做得太子之师,这不是把朝廷的脸都丢尽了吗?大家自然是群起反对,弘治帝在坚持再三之后,终于愿意改换人选,他改挑义勇卫指挥使郭宇入宫。可此人是个武官,怎能让文臣满意。他们还有心再争,可一来并无正当理由,二来一连两次在朝堂上驳皇帝的面子实乃不敬。于是,一众大臣只得咬牙吃了这只苍蝇。
朱厚照自觉大获全胜,他起身就要向月池炫耀,谁知他刚把手搭在月池肩上,外殿又发生了异变。监察御史上奏:“微臣查明,东宫刘瑾为讨好太子,派遣家人与人在天街竞价,以买公孙家的传家宝弓。可在喊出高价,击退对手后,他却拒不付账,以低价强买。其所做所为,损及太子颜面声誉,理应严惩!”
月池对着这一对又惊又怒的主仆也是微微一笑,其实她的行事之风同刘瑾还有几分相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第53章 母子生隙意难任
难道因此就要与他断绝母子之情吗?!
刘瑾的膝盖软得比谁都快, 他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了朱厚照的腿,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出来。
他极力压低哽咽的声音:“爷, 冤枉呐, 这是天大的冤枉,那宝弓明明是奴才的妹夫花重金从一个落魄子弟手中买的, 你情我愿的买卖,根本就不是强买……”
朱厚照扶额:“蠢材,此刻事实如何已然不重要,关键是外面的人想把你怎样。”
刘瑾的一听更是心灰了大半:“爷救命呐,自马文升那桩事之后, 这群文官就看奴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次逮着了机会, 他们还不把奴才生吞活剥了。可是奴才所作所为,都是出自对爷的一片忠心呐。”
马文升!月池大惊,她定定地看着朱厚照,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难不成……还不待她细想,朱厚照皱眉道:“不急,父皇必不会轻易遂他们的意思。李越, 和你勾结那人是谁?”
月池一脸无辜:“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朱厚照道:“还敢装傻!能在京城设一个套子让刘瑾毫无察觉地钻进去,岂是你一个庶民能做到的?”
月池失笑:“我都能设套子让您钻进去了四五回了, 何况一个太监。”
眼见朱厚照还不依不饶,月池悠悠道:“与其在此问责,殿下还不如拿钱去都察院监打点打点。”
刘瑾回头悲愤道:“李越, 你莫要小人得志, 圣上明察秋毫……”
他一语未尽, 就听弘治帝在外朗声道:“既然证据确凿,就将刘瑾压入都察院监,问罪后再行发落吧。”
月池对着面如死灰的刘瑾,叹了口气道:“臣子不能在朝堂上回回驳万岁的意思,可万岁亦不能次次都让国之栋梁都心怀不忿吧。不过,与其说刘公公的遭遇是臣所害,倒不如说是殿下一意孤行造成的。您不但害了刘公公,还会为自己招来不少的麻烦。”
朱厚照面沉如水:“你这话是何意?”
月池抱臂道:“臣的锦囊妙计从不白说,我先前提出的交易依然作数,您自己掂量着办吧。”
几乎是将他先前所说的话原样奉还,朱厚照若是肯服软之人,现下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了。一下朝,他就扬长而去。月池摇摇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自此,这巍巍峨峨的紫禁城就因上位者不佳的心绪蒙上了漠漠阴云。服侍的宫人都是战战兢兢,月池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只要不要再牵连到她身上,哪怕气成河豚气炸了,都不干她的事。她日日按时上下课,专心学业,还拿了一大笔钱回来补贴家用,好不安闲自在。
贞筠前几天还提心吊胆,可见她这般情状又不似做伪。今日一道做糯米糍时,她方忍不住问道:“前几天,太子带你进宫之后,我是说,有出事吗?”
月池一面碾碎芝麻,一面道:“有,不过出事的是太子,不是我。”
贞筠高高提起的心并没有因此落下:“什么!可是,那可是太子,太子能出什么事?”
月池抿嘴一笑,她将蒸熟的糯米挪到面前,用力敲了一下方回答:“太子怎么就不能出事了。这么说吧,他的身份决定了他这辈子都注定要像这根擀面杖一样。”
贞筠看着这根还有木茬的短棍子,联想到那日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能这么比呢?”
月池道:“怎么不能比?他是擀面杖,我们这些臣民就是糯米,看似除了挨打,毫无办法。可随着擀面杖越击越重,粉身碎骨的糯米却渐渐粘结在一起,成为了一个整体,充满了弹性。你用多大的力击下,它就用多大的力回应。饶是擀面杖坚如磐石,天长日久也有碎裂的一天。”
贞筠面上的笑意渐渐消逝,她虽不甚明了,可想到碎裂的皇太子,仍有毛骨悚然之感:“那你、你在其中做了什么?”
月池抬头望她,顺手抓了一把粉末撒进去:“我嘛,我既像淀粉,又像芝麻,既增加黏性,又增加摩擦。”
贞筠听得更加如坠五里云雾中:“我还是不懂,你能不能再说详细些?还有,你拿得那些钱,又是谁给你的?”
自然是王岳为答谢她送得,不过这话一说出来,说不定会把这个假老婆、真妹妹唬得魂不附体,还是瞒着得好。月池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再说了,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家了,何必再关心这些庙堂大事呢?”
贞筠不满道:“你撒谎,要真是快回去了,你何必还夜夜苦读。”
月池一愣,她肃然道:“贞筠,在这世上,容貌、男人、朋友、钱财都是不可靠的。年老色衰旦夕间,故人从来心易变。挚友亦会隔阴阳,无尽财藏亦会完。只有存在心中的知识才会永永远远地跟随在你身边。而只要有知识在,无论你到了哪里,处于怎样糟糕的境地,都能凭此绝处逢生。它几乎与我的生命挂钩,试问我又怎能不勤奋呢?”
贞筠面上满是疑惑:“可是、可是我爹爹一直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们所说的,为何不一样?”
月池以手支颐笑道:“若是我初至此地时,听到你这个问题,只会回答四个字——胡言乱语。可是住了这么些年,我却渐渐开悟了。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道德准则。我虽不会遵从,但也却不能完全否定。如果你只想过上平平淡淡的日子,听你爹的话或许会更好,可如果你要想更多,就需要有更多的智慧。”
贞筠眉头深蹙,月池拍拍她的肩膀:“慢慢想吧,事关人生道路,当三思而后行。”
贞筠点点头,随即又叹道:“我们明明同岁,可为什么差得这么远,你无所不知,我却是一无所知。”
月池失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对上这浩瀚寰宇,纷繁世事,谁又不是一无所知呢?”
在她说出此话时,委实不曾料到的是,此时真有一桩大事超出她的预料与掌控。在她的设想中,给朱厚照添乱的人会是压抑日久的文官、嫉妒郭宇的武将,亦或是垂死挣扎的刘瑾党羽。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捅朱厚照最深一刀的居然会是他的亲生母亲。自那日纷争之后,坤宁宫的大门就再也没有为太子打开过。
丘聚战战兢兢地开口:“爷,都两个时辰了。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吧。娘娘兴许是身子不爽,等她休息几日消了气,就会见您了。”
朱厚照的嘴唇微动:“你确定,她还有见我的时候?”
丘聚哎哟一声道:“您这是什么话,亲生母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怨。”
朱厚照回头看他,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道:“孤有时真怀疑,自己究竟是否是她亲生的。”
他只是说了这一句就闭口不言,转身回了端本宫。他的骄傲不容许他轻易落泪,也让他不能喊出自己内心的痛苦彷徨。为什么每次打着关心他的理由,最后都变成为张家牟利?为什么对张奕这个白痴都比他要耐心?为什么到了情况如此危急的时候,她仍没有替他考虑,只想着她娘家丢了面子?他只是做了一个太子该做的事而已,难道因此就要与他断绝母子之情吗?!
他想到此处,又觉心如火焚,座上的软垫也变得如针毡一般。就在此时,谷大用颠颠地进来:“爷,该传膳了……”
一语未尽,朱厚照就斥道:“没胃口,不吃了!”
谷大用一呆,他咽了口唾沫,还待再劝时,弘治帝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胡闹,你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岂可不用膳。”
朱厚照见到父亲,眼中酸涩更甚,他硬生生忍了回去,强笑道:“父皇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弘治帝心疼地看向儿子,不过几日功夫,他的脸也灰了,人也瘦了,一看就是夜夜难眠,不思饮食。他心知肚明原因为何,所以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过来。他爱怜地摸摸独子的鬓发:“听说你不好好用膳,所以特地来陪陪你。”
朱厚照低头看着自己的云缎米珠靴:“儿臣只是近日没什么胃口。”
弘治帝拉着他在宝座上坐下:“你母后只是一时拐不过弯来,父皇再劝劝她,她会明白的。”
朱厚照缄默片刻,忽而道:“儿子想杨嬷嬷了,父皇能不能让儿子见见她。”
弘治帝一惊,他随即道:“照儿,这是不能够的。若你母后知道,她与你的隔阂会更深,也会给杨嬷嬷招祸的。”
朱厚照此刻实在忍不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弘治帝道:“她赶走了我的奶娘,自己却又不想做我的母亲,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还要生下我呢?”
弘治帝哪里听得了此话,一时心如刀绞,即便回到了乾清宫,亦是魂不守舍,长吁短叹。王岳在一旁道:“陛下,不若将金夫人再接回宫中……”
弘治帝一口否决:“决计不行。非但是她,张家任何一人,近日都不得入宫。”
王岳皱眉道:“可若是如此,只怕娘娘那边,还有太子……”
弘治帝闻言又是一声长叹:“这样,你出宫去寻杨氏,让她做几份太子喜欢的点心带进来。”
第54章 万事令人心骨寒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坤宁宫中, 张皇后正倚在软塌上生闷气。秋华在一旁絮絮叨叨地相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二位主子再闹下去, 谁都好过不了。她柔声道:“娘娘, 您是没看到太子的样子,脸都瘦了一圈, 一听说您又不见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张皇后呸了一口:“你再满嘴跑马,本宫就撕了你的嘴。自他小儿起,本宫就没见过他淌过泪!”
秋华道:“奴婢没有撒谎,再说了, 殿下他幼时……”
一语未尽,她就像想起什么似得, 急急掩住口,目露惊惶之色。张皇后此刻也回过神来,心中炽烈的愤怒到达顶点时,反而化作了极致的寂静和冰冷。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有了重量,化作黏稠凝滞的胶水。秋华待在她身侧,只觉动弹不得,压抑窒息, 身上的每一寸都仿佛压着千斤重担,就连嘴里也冒出了点点咸味。
她有心想开口请罪, 又想跪下求饶,可却觉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半晌,张皇后方轻声道:“是了, 他幼时, 本宫从未亲自照顾他, 又怎知他以前是如何。我这个母亲,只怕在他心中,还不如你们这些奴才,所以他才这么对我。”
这句话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让秋华的膝盖重重砸倒在地上,她急急道:“不是的,不是的,娘娘,血浓于水,生母之恩大过天。殿下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那些伺候他的,只是奴才罢了,全似地上的泥一般,怎能越过您去?”
“是吗?”张皇后扯了扯嘴角,忽而爆发道,“那那天是怎么回事?太子好大的威风呐,让你们按住本宫,当着他所有舅舅的面一个个地将他们的近侍拖出去毒打。他这不是在打人,是在打脸,是把我们张家的脸放到地上踩!”
连一国之后都不明白她自己惹了多大的事,更何况她身边的小宫女。秋华急得满头大汗道:“殿下、殿下兴许是知错了,他日日求见,说不定就是为了向您认错,让老夫人回来呢?”
张皇后眼前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秋华见有戏,忙道:“奴婢看,殿下就是怎么个意思。”
张皇后想了想又觉不对:“他若真有心服软,为何不先将我娘接回来?”
秋华绞尽脑汁:“殿下、殿下,或许是与您赌气呢,他这般诚心,您却连见一面都不肯,以至他心中郁郁,亦不肯退一步了。”
张皇后闻言缄默不语,秋华眼见有门:“娘娘,您这般拧下去有甚好处呢,妇人出嫁从夫,老来从子。您的福气还是得靠着殿下,张家的福气同样也是如此。您是做母亲的,怎能同小儿一般见识,既然殿下如此有诚心,您何不就顺着他的梯子下去呢?”
张皇后默了默方道:“那好吧,明日他再来,就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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