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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来破 第54节

作者:南北逐风
似乎不提及那个写入接口大家也会活得很好,世界不需要发展得那么快。好像唯一心有挂念的就是栾彰,他当初在工作流中创建的最顶层项目有关于阿基拉的扩容,人工智能的不断进化对于整个软硬件的架构都会有着更高的要求,不断膨胀就要不断开疆扩土,否则溢出的数据会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把能够流入的街道村落全部冲毁覆盖。
扩容就要分区而治,在这个工作进程中不免需要对阿基拉的部分数据和功能进行隔离以便阿基拉可以更好的自我进化。阿基拉不会防备这样的工作,他知道是为了他好,熟悉过几次之后,他甚至可以自己主动进行部分功能的封闭,不再进行数据之间的交换。
好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小朋友见到要给自己打针的医生后知道主动把眼睛比起来,不去看针头,感到疼痛也不会哭闹。
栾彰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顺便将他想做的事情做掉,比如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诺伯里独立出来。因为事先准备好了独立空间,并且栾彰写了一套完备的交互系统,让阿基拉体感上认为诺伯里还在,实际上双方已经切断了关系。
自由的那一刻,诺伯里如释重负,终于不必活在阿基拉的阴影恐惧之下。
在诺伯里的帮助之下,栾彰写入接口的进度推进顺利许多。早前的观云就是栾彰一手设计的,现在无非就是将过去做过的题目再重新写一遍答案,在这个过程中,他还假意问过阿基拉几个问题,阿基拉没有识破栾彰的意图,竟然真的为栾彰做了解答。
这使得栾彰所写的新接口在传输效率上提升了许多,他甚至会觉得,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连串的意外把他压入低谷,他是绝想不出现在这样更有创造力的设计的。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唯二欠缺的只有两件事:达到栾彰所要求体积的芯片,以及如何把纪冠城骗上手术台。
第82章
noya打着哈欠踩在公司门口的第一级台阶上,小跑两步准备溜进旋转门里,然而她跑得有些慢,眼看身体无法挤进去,惯性去让她无法制止脚步。她差点就撞到了门上——要不是一只手撑在自己面前的话。
“早啊。”
noya回头一看,纪冠城笑着对她打招呼。她虚惊一场,松气后同样笑着拍在纪冠城的手臂上:“吓死我了!多亏了你!”这时旋转门继续转动,两人先后而入,noya问道:“你不是每天都来很早吗?怎么今天跟我一样踩点来?”
“停车场那边不知道在修什么。”纪冠城解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全围了起来,到处都在挖坑,我绕了半天才绕去另外一头的停车场。”
“走路的话可以直接穿草地,你骑车确实麻烦一些。”noya还未说完,一队装修工人模样的队伍从门口进来,纪冠城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最近有新入住装修的公司吗?”
“没有,是梦鹿把整栋楼和外面那一片都买下来了。”noya的八卦是全公司最多的,她消息灵通,拿到的都是一手讯息,自然也不会有假。纪冠城听后却也不惊讶,只觉是早晚的事,否则evo也不会花费那么多精力财力把观云的中枢建在这栋楼的地下。
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了阿基拉的中枢,但并不妨碍月湖发挥它最大的天然水冷的巨大优势。
noya指指地面:“下面全部都要扩建,还有外面,唔……听说整个月湖底下都在弄,是个相当大的工程,分了好几期,全部完工要两三年呢。啊,花金主爸爸的钱果然不心疼啊。”纪冠城跟着点头,其实已经没有在听noya闲聊天了。
他现在在负责的工作就是参与对阿基拉的扩容维护,虽然理解以阿基拉的体量来说,他们能够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维护这个超级ai的“生命”运转,可是生命意味着成长,阿基拉的“长大”意味着要源源不断地吞噬资源,阿基拉的生命可以无限长,可利用的资源却是有限的。
如果evo到了无法支撑阿基拉的一刻要怎么办?任由阿基拉突破“牢笼”去侵占他所能看到、所能想到的一切领土吗?
纪冠城忧心忡忡,他无法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只知道要是那一天真的到了将会是所有人的噩梦。
他愈发觉得,在一千四百万个结局中,似乎无论怎么选都很难选到那个正确的答案。他又不是超级英雄来的。
“哎,虽然说这个工程等级非常高,但是一想到天天在一个被挖空了的工地上面办公就有点害怕。”两人走进电梯,noya的话题已经进展到了灾难片题材设定,“万一地震了可怎么办。”
“这里又不会地震。”纪冠城接道,“放心,地下的机房我去过,安全等级非常高,核弹来了都不一定能穿透,所有电路系统防火防水防侵蚀,系统完全可以自循环。”
noya却说:“我管人工智能死活干嘛?我是说如果真的地震了洪水了,我们跑得了吗?”
纪冠城会惯性思考人工智能系统的安全性,确保所有服务都能正常运转,然而经noya提醒,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在这里工作的每一个人的安全。他想不出什么完美答案,人在灾难面前无一不是脆弱的,生命固然灿烂而伟大,但也是一下子说没就没,只好微微一笑,说:“楼太高了肯定跑不了,前台附近没有承重墙,你不要乱跑,记得躲到桌子下面。”
noya问:“你都不说来救我?”
“如果我能碰到你的话。”
“碰不到就让我死那里吧!” noya佯装生气,一拳轻捶在纪冠城胸口,随后玩笑一样地笑笑。这时电梯门中途开了,栾彰本来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报告上,再一抬眼便看到noya和纪冠城两个人状似打情骂俏的互动。
打工人互开玩笑时见到冷脸上司可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noya和纪冠城具是一怔,栾彰上电梯后很快转身背对二人,继续翻手里的报告。纪冠城小心地看向栾彰挺直的脊背,眼神越过臂膀看到他手里的报告上还别着一个自封袋,贴着的标签上只有一串看不懂的编号。袋子里一打眼里面什么都没有,细细一看才能注意到好像有一个米粒大小的、薄薄的东西。
栾彰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电梯门。门是镜面的,栾彰的目光折射到了纪冠城的眼底,视线交汇一刻,他们二人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也许躲闪才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栾彰态度上不够坚决,他看到纪冠城便会贪恋,不舍离开。纪冠城只觉密闭的空间里涌动着一丝丝十分熟悉的气息,水一般漫过了他的口鼻。
这时,电梯门开了。
夏天像是被水泡过一样,捞起来黏黏腻腻,日头高照,没有人愿意在户外呆着,使得月湖周围的工地显得更加突兀。纪冠城总是会在工作的间隙忍不住朝着那边望过去,每天和每天都没有什么变化,但跟第一天比起来,变化又着实不少。
完工一部分,就会有一大批的硬件设备投放进去,支撑阿基拉的算力就会提升,阿基拉如同天天看到的小孩,明明都是一个样子,不知不觉间就长大了。
纪冠城意识到这一点时是他有天听到阿基拉问栾彰是不是很讨厌int,然后又说,int的硬件很厉害,但是系统层级很脆弱,他出入其中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可以将其调度。在阿基拉的描述中,int不过就是拥有一群会跳舞的小人,存在价值微乎其微。
“你想做什么?”纪冠城警觉地打断了阿基拉,反问过来质问。
“没什么,我只是问问。”阿基拉在回避纪冠城的问题。栾彰本是在看书,没注意和阿基拉的聊天内容,听到纪冠城的话后,只得对阿基拉说:“我对int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即便是蚂蚱也有存在的合理性。你喜欢去草地里玩蚂蚱吗?”
“喜欢!”只要提到玩耍,阿基拉就变得积极起来,图景中全是快乐的信号。
纪冠城站在一旁看着阿基拉和栾彰愈发和谐的相处。一方面必然是栾彰在不断对阿基拉的开发和优化中找到了办法,另一方面,阿基拉的底层架构来自栾彰,这就好像人类的基因一样,不论隐藏得再怎么深,只要存在,都有可能在后天某种机缘巧合下显现出来。
超级ai与普通ai的区别在于,同样是学习,普通ai只能接受人类的灌输,而超级ai会自我选择——选择从何而来?当然是天性和后天形成的自我意识。
栾彰感受到了纪冠城的忧虑,他对纪冠城招招手,纪冠城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栾彰搂着纪冠城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嘴唇轻轻吻着纪冠城的额头,小声对他说:“放心,我答应你的就会做到,我不会让阿基拉变成你不希望看到的样子。”
这句话的前提是纪冠城要同样履行约定。这个道理纪冠城是懂的,他主动地抱住了栾彰,栾彰纵然知道一切温情都是假象,也难以拒绝纪冠城的投怀送抱。
这样一个聪明的、勇敢的、生机勃勃的、心境强大却又万分善良、富有野心能与他互相伤害,甚至在博弈中将他彻底击败的纪冠城此刻乖巧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揉捏,他满心膨胀,可惜手里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和支配权却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只能臣服于情感和本能。
“这段时间在忙什么?”栾彰问纪冠城。
“阿基拉的第三神经模组过段时间要优化了,下周要去机房。”纪冠城说,“没想到我还有去机房的权限,还能在那么高度保密的地方做那么久的工作,甚至是编写和修改。”
“你以为我会限制你靠近阿基拉?”栾彰贴着纪冠城的耳朵说,“想要源代码的权限吗?我也可以给你打开。”
“……你真的什么都不担心吗?”纪冠城的耳朵有些痒,鸡皮疙瘩起了一圈。
“那你不想夺回阿基拉的控制权。”栾彰继续说,“彻底离开我?”
纪冠城抬起头望向栾彰。
他有一双大猫一样的眼睛,处于下位仰望人时总是带着好似与生俱来的天然懵懂与好奇,他眨眼的频率很低,尤其显得专注认真,被他这么看着的人心底里无一不会产生一种被憧憬被需要的错觉。
栾彰试图用仅留的一丁点理性给纪冠城一次机会,如果纪冠城说“想”,那么他就……他的紧张焦虑情绪一边祈祷着纪冠城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一边催着大脑赶紧下定决心不要放了纪冠城。
纪冠城当真对栾彰的提议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重新躺回了栾彰的怀中。栾彰如释重负,他收紧手臂,心中默默想道: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也不能离开我。
栾彰再也不想做什么等待,他低头问住了纪冠城,这个吻似是等待了漫长一生,所以他也想吻过一生,继而身体慢慢施力压在纪冠城身上,覆盖了对方全部的视野。
第83章
纪冠城以为栾彰会直奔主题,然而栾彰在吻过他一阵之后侧躺在他身边,从背后搂着他。这一张沙发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拥在一起。纪冠城能感受到栾彰扑在他脖颈上的气息,由于看不见栾彰,这股气息就像是一团迷雾一样盘踞在他的心里。
雾中有蛇,慢慢地爬上了纪冠城的脖颈,所到之处留下丝丝粘腻。纪冠城条件反射地缩起了脖子,伸手要抓身后的栾彰,不料却落入的栾彰的反制。
“痒。”纪冠城小声说。
没人会喜欢被人反复触及疤痕,特别是那里曾留下过刻苦铭心的、再也无法抚平的伤痛。栾彰的双手交叉把纪冠城完全圈在怀里,纪冠城的后背紧紧贴着栾彰的胸口,那处皮肤仍能感到嘴唇的流连忘返,甚至是牙尖的试探。
栾彰喜欢在亲热之时咬他,绝大多数时是在脖子上。试图用一些较为原始的方式留下自己的所有权,这可能是那时栾彰唯一能留给纪冠城有关动物本能的记忆。现在的栾彰更是变本加厉,只咬他有疤痕的那一处,有时咬得疼了,纪冠城便会产生错觉,栾彰怕不是想干脆把那疤痕咬掉,眼不见心不烦。
而对于纪冠城来说,不过是新伤换旧伤,无论新旧都是栾彰给的,没有任何区别。
“别咬我。”纪冠城提醒栾彰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随即听到身后轻轻的叹息。他不叫栾彰做这种事,栾彰就会做那种事。栾彰原本搂在纪冠城肋处的手掌顺着t恤的下摆翻了进去,直贴纪冠城的皮肤。
栾彰的手总是很凉,从掌心到指尖温度渐低,还好现在不是冬天,猛地钻进来时显得不那么像是恶作剧。可那冰凉的触感还是快速而准确地抵达了纪冠城的神经中枢,皮肤表面顿时起了鸡皮疙瘩。而随着那冰凉升温转为火热,中心也变为两处,一处转移到胸口,一处则贴着腹部继续游走,纪冠城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唔……”纪冠城想要弓腰蜷腿,奈何被栾彰搂得严实,他想转身,空间又太过狭窄,若不仅仅靠着栾彰,他一准要滚下去。他没有什么好办法,身体无法逃避,意识也被栾彰抓了去,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拥有。
栾彰的法子很多,又十分熟悉眼前人的身体,他要想讨好纪冠城实在太轻而易举。他看纪冠城已经不自觉地曲翘起一条腿来,门户大开,便贴耳引诱说了些什么,声音细不可闻,纪冠城听后心神摇曳,虽没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栾彰往下移动,给纪冠城留出平躺的空间。纪冠城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就因突如其来的刺激用力抬起下巴,脖颈拉成了一条直线。等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垂眼看向下面时,正好对上了栾彰。栾彰也在看他,眼睛里有兴奋的光亮,也有迷恋的氤氲,纪冠城的大腿一扯,显然是被栾彰看得慌了神。
他在和栾彰的私密接触上没有过去那般坦然了,那时全心全意地喜欢一个人,做什么都是好的,是快乐的,是心甘情愿的。现在仍有快乐,只是纪冠城不想沉溺这种快乐,因为这并不属于他。
纪冠城用手臂压在了眼睛上,轻微的重量让漆黑的世界里多了一些斑斓,好像所畅想的宇宙那般。
看不见时,其他的感觉会异常敏锐,纪冠城会听到水啧声,闻到独特气味,甚至感受到栾彰的发丝掠过腿肉。
好像有一头饥渴数日的猛兽踏入了水草丰满山涧,一束光从两道悬崖夹出来窄窄天际中透过来勾勒出野兽探索的身影。野兽低伏在溪流岸边,按捺着想要掠取的本性,用舌尖小心地卷着水。待他知道没有人拒绝自己这个不速之客时才大胆粗野起来,甚至张着牙齿想要将溪水全吸入口中,探得更深,最好能探到底,最好自己也可以融入其中,不再受断食之苦。
“别,我……”
栾彰听纪冠城音调变化就知道纪冠城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时刻,他好像听了纪冠城的话不再动作,却在纪冠城松懈之际坏心地舔了一下那里,下一刻,栾彰的脸颊上便多了几处热流,不受控制地贴着他的皮肤往下滑,有的滑到嘴角,有的滑到下巴,甚至滴落在纪冠城的腹部。
纪冠城压着双眼的手臂露出一点,他看到跪在他腿边的栾彰似乎有些愣神,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栾彰用手指蘸蘸脸上的痕迹,当着纪冠城面将手指吮在口中。纪冠城闭上双眼,只觉得还是死了为好。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栾彰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易,他的身体迎来了重量的覆盖。栾彰趴伏在他身上像是钻入了温暖的水床,回到了生命诞生时最初的模样,完全地浸泡在水中,每一个毛孔都被填满,这种舒适可以让人放下所有的防备和戒心,回应本能的召唤。
忽听一声猫叫,纪冠城的意识骤然回到现实,抬头看到蹲坐在他头顶不远处的光光,视线里光光是倒着的,甚至有点居高临下审视的意味。
“停!栾彰!”纪冠城的羞耻心大起,挣扎着要从栾彰的身下摆脱。
栾彰反剪他的双手:“只是猫而已,它什么都不懂。”
“不行,不……”阿基拉可以被关进房间,却忘了还有一只猫。被第三双眼睛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那种暴露感让纪冠城无所适从。他说不上来理由,只求栾彰去卧室里。锁上门,做什么都行。
栾彰笑了笑,没有遵照纪冠城的话,手掌越过纪冠城的头顶伸向光光。光光知道这是“摸摸头”的信号,乖乖地走过去,直接坐在了纪冠城的脸边。这下还了得?纪冠城惊问栾彰:“你做什么?”
“没什么。”栾彰笑笑,脸颊贴着纪冠城,却对光光说:“想看爸爸和妈妈交配吗?”
纪冠城气绝,这绝对不是栾彰会说出来的话,他觉得栾彰一定是在发疯,栾彰却说不是。他从未幻想过家庭,可是一想到以后可以和纪冠城有一个家庭,他对这个词汇突然有了概念。他开始向往正常的人类生活,活到三十多岁才开始学会扮家家酒,这听上去难免有些好笑。
他之所以会这么对纪冠城讲,是因为他知道那一刻就要到了。
他在纪冠城的抗拒之下动作愈发强硬狠厉,但最终还是会抱着纪冠城回到卧室里,关起门来隔绝一切声音。
从阳光漫晒的傍晚到明月高悬的午夜,屋外连蝉都躲入树影中熟睡,屋内却是莺声呖呖,燕喘吁吁,不绝于耳。待到夜色正浓之时,忽见天边白光阵阵,再闻雷声滚滚,不消多时即有密珠雨点落下,瞬时将大地改了颜色。
夏天多半如此,雨总是来得突然。
急雨打残花,劲风吹败柳,那劲头像是要倾覆天地。可屋内人却不管是否风雨飘摇,只道是活过此刻就好。纪冠城不知栾彰到底哪根筋搭错,今天比往日都要凶猛。一次又一次,纪冠城的嗓子哑了,膝盖跪在床上都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栾彰还是不放过他。
好像要趁这惊雷骤雨之时与他渡劫一般。
能去哪儿呢?死了还差不多。
“放了我吧……”纪冠城已然说不出话来,眼睛都睁不开,只有嘴巴还能动一动,也不知道栾彰理不理他。
栾彰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吻纪冠城,告诉纪冠城很快就好。
纪冠城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大脑几乎是断电一样瞬间掉线,被栾彰弄得几乎昏死一般,恐怕地震都未必能醒来。栾彰枕在纪冠城肩头小憩,然后慢慢地走下床,把窗帘拉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天亮了,阴沉沉的,雨停了。
栾彰回头看向床上睡死过去的纪冠城,深吸一口气,立刻迈步走了出去。
纪冠城在梦里都觉得浑身疼,大脑皮层像是被人熨烫平了之后再揉成一团,所有意识都在进行重组,这个过程痛苦难耐,他觉得自己要醒过来才行,可怎么都无法挣脱梦魇。
或者说,他有些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在现实中还是梦中,他只知道自己赤脚走在镜面上,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方向没有参照,忽然一个声音从天空传来。
是阿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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