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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 第28节

作者:姑娘别哭
“往后就真的成人了,可是要懂得爱惜自己。”孙婆一边教她如何处置,一边给她讲一些禁忌。这些事衔蝉从前讲给花儿听过,是以她听得不太认真。直至阿婆说道“这个年岁也该张罗亲事了”,花儿坐了起来。
“有人来提亲了?”花儿问。这些年燕琢城里年轻的女子不太多,媒婆子心中有本子,哪家的丫头该嫁了,拉给哪家的男子。往年是不会看花儿的,总觉着她比男娃还不如,这一年人多了点肉,好歹有了点模样了,自然会被媒婆子盯上。
“阿婆都给打出去了。”孙婆不喜欢媒婆子那些势力的样子。上来先将那配对的男子夸出花来,到花儿这只夸她机灵,说能在白二爷跟前讨生活,应当是过日子好手。到了婆家早日添丁、好好孝顺婆婆,不会受气。孙婆听这话来了气,给了媒婆子几句就把人送走了。
那媒婆子夸出花的人孙婆不是没见过,整日里游手好闲,脖子上一搓一道泥都不知道洗洗,好吃懒做的无赖相。那媒婆子也不高兴,指着孙婆道:“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家那个有人愿意娶就不错了,挑三拣四做什么!”
孙婆端起一盆水泼那媒婆子身上,让她滚。
花儿本就肚子疼,听到这出笑得更疼。孙婆太过宝贵她,自然听不得那些话。花儿只觉得媒婆子好玩,好像她若不嫁人就活不下去一样。
“那人是个无赖,也没有营生,一家人凑不出一双勤快手来,靠着变卖祖宗的家产过日子。那家产也已然要搬空了!要那媒婆来,无非就是看着我在白二爷那谋差事,琢磨着要我赚钱养一大家子呢!呸!怎么不饿死!”
“你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许嫁那么个玩意儿!”孙婆点花儿脑门子:“别笑!孙婆告诉你,那男子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家里可以穷,但人不能懒。夏天雨水多,哪怕你接点雨水,把身上里里外外洗干净,都算是全乎人。你阿公何时像他们一样了?那衣裳打着补丁呢,但都干净。”
花儿听阿婆念起阿公,心中一阵难过,忙把头扭过去指着树上的鸟:“阿婆,它要搭窝!”
“搭就搭,莫管它。鸟也要有家。”
“嘿嘿。”
花儿笑了声,借口饭庄有事走了。
她踱出柳条巷,看到街上的人脸上都有了生气,也比从前和气,就连叫花子要饭都不死命扯人裤腿子。因着白栖岭的缘故,花儿走上街竟也有人主动照顾她:“花儿姑娘哪去啊?”
一个跑堂的,竟也成了众人巴结的对象。殊不知她自打回城后还未见真正过白栖岭,她主子遁世了。
花儿在街上溜达,卖簪花的招呼她:“簪头上多好看。”花儿不喜欢这些,却还是买了一个,准备送与衔蝉。想到衔蝉,人就踱到磨坊,人站在外面闻里面的墨香,顺道敲窗:“衔蝉!衔蝉!”
墨师傅拿竹竿捅她,嫌她吵闹,花儿哎呦一声,闪开,趁着伙计出来倒水,从门缝挤了进去。那墨师傅拿她没法子,指着她道:“胡闹我告诉白二爷!”
“告呗!”花儿抓了把瓜子站那看衔蝉刻模子,心中感叹衔蝉真是心灵手巧。她手边有一个布袋子,就是她现在整日里背着的那一个,从磨坊装东西回去,夜里抄完下一日再带回墨坊。待衔蝉动作时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袋子,纸洒了一地,衔蝉一下子慌张起来,忙弯身去捡。
花儿帮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还在玩笑:这写的什么?衔蝉抢过去放到布袋子里,过半晌才恢复镇定。
“你怎么了?”花儿问。
衔蝉理了理头发,神情不太自在:“没怎么,东西掉了墨师傅要骂的。”
“这样啊。”
衔蝉起身拿起布袋子去找墨师傅,在她桌下掉了一张纸,她捡起来准备去追衔蝉,见她已然关上了门,就捏着那张纸站在那里等。
听到外头有马车的声音,她想了想折起那张纸塞进衣袖,转身看到白栖岭进门了。
因着在外面一同出生入死过,花儿见到白栖岭多少有点开颜,嘴一咧招呼他:“二爷!许久不见,二爷气色挺好,想来是吃好睡好。奴才看见二爷好,奴才也高兴。”
她舔着脸的样子实在好玩,其余人在一边捂着嘴笑。白栖岭却并未跟她讲话,反而对獬鹰道:“无关人等赶出去。”
无关人等说的是花儿了。花儿不知自己怎么就成无关人等了,指尖点着自己鼻尖:“我?无关人等?”
“这里是磨坊,你就是无关人等。”白栖岭又道。
“我自己走,哼!”花儿来了气,转身就走。人还没到门口,又听白栖岭说:“随便放人进来,该扣的银子要扣。”
花儿又转身回去:“是我自己进来的,要罚罚我好了。”
“一起罚。”
白栖岭那样子半死不活的,花儿琢磨着这会儿再惹他他恐怕要犯混,于是不再讲话。但眼瞪着白栖岭,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难听话来!要么说这人没良心呢,俨然已经忘了当初他死里逃生是谁整日伺候他,是谁陪他逗闷子!
“还不走?下次再来墨坊打断你腿。”白栖岭让獬鹰把花儿架了出去,自己则转身进了墨师傅的屋。
第35章 燕琢城之春(二)
花儿并未生气, 反而在门口听了会儿动静,衔蝉还在里头竟然也没出来,她等了好久, 转身走了。松江府回来一别, 头一回见就被白栖岭撂脸子,花儿心里骂他骂出花来, 转念一想幸好这个祸害要走了,不然往后不知还要受他多少气!
衣袖里塞着那张纸, 纸上的字她不识几个, 找了个没人的地儿打开来看, 在地上划拉了两个字, 死记硬背下来笔画,这才去了集市。
那算命先生翻着眼皮坐在那, 花儿坐他对面说:别翻了!这两个字念什么?
拿起笔在纸上写,算命先生看了一眼,撇撇嘴:太、银。
太,后面跟着那个字花儿认得:是子。衔蝉抄的东西里有“太子”二字。
“问这做什么?”算命先生问她。
“我不识字总被人笑, 琢磨着每天认几个字。”花儿趴在算命桌上。
“现如今这城中往来的人多而杂。”算命先生说道。
“您整天翻眼皮还能看到人多人杂?”花儿逗他,顺手揪了把他的胡子。
算命先生拍打她的手, 要她细细听他道来。
往年开春后, 燕琢城里的往来商队多了起来,驿站、客栈、酒楼、茶肆满是人。但那往来的人, 一眼能看出是商队的人。这一年不一样, 有些人看着就不是经商的。不经商,走动起来又利索, 看起来像是充过军的。
“咱们城门口的关卡真是闹着玩。”花儿道。
算命先生摇头叹气:“逃吧!逃吧!”
“为何逃?逃哪去?”花儿问。
“不太平喽!”算命先生起身背起他的袋子, 拿着那柄长旗, 走了。
花儿腹痛,在那桌上又趴了会儿,这才往家走。她惦记那张纸上的字,进家门又挑几个出来死记硬背,而后再出门,这次去的是茶肆。那茶肆算账的先生认得她,她去问几个字那先生倒也愿意教,认真给她讲了讲。
花儿只问了三人,就意识到衔蝉抄写的东西不简单,她生怕为衔蝉惹麻烦,就将那页纸藏在了一个稳妥的地方,也不敢问太多人太多字,琢磨着过几日再说。
阿婆不知晓她在折腾什么,只当她在忙活什么赚钱的营生,这时想起了飞奴,念一句:“飞奴也不知去哪了,真就没影了。”
花儿捏了捏身上戴着的平安符,又躺回树下。
她在饭庄里跑堂的时候听有人念叨:霍灵山的人年后很消停,小一个月没下山了,不知在酝酿些什么。也有人说霍灵山的人与其他地方的匪被朝廷招安了。有人反驳:招安这么大事能一点动静没有?花儿想或许没动静就是好事。
傍晚时候衔蝉回来了,她们站在门口说了会儿话,她就匆匆回到家关上门。花儿跟阿虺、照夜一起去打更。
照夜这些日子不知在忙什么,哪怕到了夜里也时常消失。这一日仍旧如此,刚走了一条街,他就说有差事要办,走了。
花儿问阿虺可知晓照夜在忙些什么,阿虺摇头:“自打去给白二爷赶车,就没什么机会与照夜哥闲谈了。前段时间说夜里总去审细作,这些日子他就什么都不说了。”
“别回头跟飞奴一样突然就消失了。”花儿说道。
“不会,衔蝉还在呢!照夜哥是要娶衔蝉的,他不会丢下衔蝉自己走的。”
阿虺说完想起什么似的,对花儿说道:“老管家今日来找我,说让我准备准备,跟着二爷去京城。说是过年时候再回来。”
“那你去吗?”
阿虺挠挠头,似是很为难:“阿宋太小,我娘身体又不好,若是去了我不放心;若是不去,恐怕再也寻不到这样大方的主雇了。”
花儿则安慰他:“你尽管去,家里还有我。小阿宋跟我好,不行可以过来跟我住。你娘也过来,跟孙婆我们挤一挤,也能有个照应。”
“我是怕拖累你。”
“有什么可拖累的?做个伴罢了。衔蝉呢?会跟去吗?”花儿问。
“我不清楚,老管家没说。”
花儿有些舍不得阿虺,眼见着身边玩伴越来越少,去年冬天一起去河边凿鱼的人一个个走掉了。她想,最后柳条巷不会就剩她一个人了吧?
她极少伤春悲秋,此时情难自控,这更打得心不在焉,喊错了好几回。前头的衙役回头看她几次,笑她是不是被小鬼摄去魂魄。见花儿不搭腔,就又回身念叨起近日的怪事来。
起初是朝廷突然把城外的守军抽调走了。那守军在燕琢城边百余年了,任皇帝换成哪一个,这守军都没离开过。他们的大营比城里的屋舍还要坚固,人比野兽还凶。不凶也看不住鞑靼的马。他们撤退那一日对面的鞑靼炮仗放得震天响,甚至还有人骑着马来到大营前跑了一圈,在大营前挥鞭子。即便如此,那守城的人只是看着,最终头也不回开拔了。这就等于把自家的大门围墙拆了,请君随意了。
守军撤了谁来守呢?说朝廷给拨了饷银,要知县招兵,由衙役们带着去住那大营。既然要衙役带着,就要挑选。那饷银给得好,但无人爱去,都不想在鞑靼的大刀和烈马下讨生活。最终知县挨个问话,眼下说是有人吐口了,愿意去。
这第二件怪事呢,是说孙老爷家的小公子死后,孙老爷的大房夫人疯了。那夫人疯得很是奇怪,正在用饭,一家人还在说笑,有一股其乐融融的假象。那夫人笑着笑着嘴就歪了,而后开始砸东西。众人都吓傻了,好在有见过世面的大丫头,把那夫人按住了。但如今太阳一落山,那大夫人就要发一次疯。孙家大夫人的兄长在京城已是官至三品,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孙老爷不敢惹,自然只能供着哄着。而那孙老爷,自打被割了家伙后,整张脸愈发地白,人也跟着怪异起来。
第三件怪事说的是新知县剿匪,刚出城就被圣旨拦下,要他们回去。
怪事如此多,但每一件都跟京城有关联。那两个衙役小声叨念:这京城如今不知到底闹成什么样了?闹得不厉害怎么爪子都伸到燕琢城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了呢?还有那白家和孙家,究竟为何闹得这么厉害?屡次闹出人命来都不做罢。
“照夜哥不会要去大营吧?”花儿问阿虺,后者则很平静:“或许。”
照夜其人品行端正,慈悲心肠,旁人做衙役是为户口,他真的在当差事办,每一件每一桩都不糊弄。若他去守大营,倒是不稀奇。
“可那鞑靼人的大刀才不认是不是品行端正!”花儿急了:“那大营本就该专门的人守,那守军调走算怎么回事呢?”
阿虺扯她衣袖,要她噤声,与她耳语道:“说是皇上近来屡屡发病,皇子太子们要斗起来了。这守军的镇远将军,原是太子一脉的人。现在回去护主了。”
这些事他们管不着,但有一事花儿能管。行至白府前街,想起白日里白栖岭那混蛋样子,拿过锣猛敲一声,扯着嗓子喊起来。
好容易入睡的白栖岭被这喊声吓醒,缓了许久才好。他心里知道是白天他训斥她她不服,夜里打更就来找补了。他让獬鹰叫花儿第二天来问话。
下一日花儿到的时候,老管家正在训人。
起因是昨夜白栖岭睡着了,一个做饭的丫头借口给他送吃食,爬上了他的床。
那小丫头生得丰满,肉乎乎一个人。因着家中属实困难,想寻一个良主。她来府里三年,本本分分,并未如此冒进过。她上了白栖岭的床,热乎滑腻的身体贴上去,伸手握住了他的要害。
她原本只想速速成事,不成想手摸上去,被那巨物吓到,一时之间不敢动作,却是把白栖岭吵醒了。
白栖岭一脚把人蹬下去,大喊一声:獬鹰!
獬鹰原本是在外头伺候的,因着尿急让哼将看一会儿,那哼将被哈将拉去审人,就有了这么一个空档。獬鹰因此挨了三板子,而白栖岭,想起那手抓着他东西就犯恶心。
依他的意思不如就打发到庄子里去自生自灭,管家此刻正在对那丫头说此事。丫头哭得上不来气,跪在那对着管家磕头,请主子给条活路。她当牛做马做妾做通房都成,准保一辈子不争不抢不给主子添麻烦。
花儿进门的时候听到那丫头说:一定好好伺候二爷,让二爷舒坦。她站那听了会儿,到最后丫头有些语无伦次了,说白二爷体魄罕见,而她是情种深种,他俩是天人一对。疯了。好人都被这日子磨疯了。
老管家命人把人拖下去,这才招呼花儿:“二爷在里面。”
“獬鹰呢?”
“在涂药。”
当花儿看到捂着屁股的獬鹰,立马捂着嘴笑他:“屁股开花了吧?”
獬鹰被她笑得脸红,低头说:“二爷在里头等你。”
“二爷不会也要打我板子吧?我近来没招惹他。”
獬鹰摇头:“这都说不准,二爷今日心情不好,清早吐了好几次。”
“为哪般吐的啊?”
獬鹰自觉跟花儿说不明白,白栖岭为何吐,他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昨夜被小丫头爬了床,二爷想起来就恶心。
花儿小心翼翼走进去,看到窗子门都大敞十开,白栖岭倚在塌上半死不活。他这个生龙活虎的体魄偶有这么一次,倒也新鲜。
嘿嘿笑一声,白栖岭睥睨她一眼:“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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